點落於下風。喝到最後,她終於靠著椅子,迷迷糊糊地說:「想睡了,不玩了……?」
柳語蘭也已經有點迷糊,見狀一推酒杯說:「哈哈,睡覺。」跟著一頭趴到桌上去。
「我回房去。」柳語蓉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卻搖搖晃晃地站不穩。
鄧山連忙扶著她說:「我送你回房。」
柳語蓉看著鄧山,突然一把將他推開說:「不要;我自己走,你去陪姊姊。」
「語蓉?」鄧山一呆。
「我……自己走……」柳語蓉搖搖晃晃地往房間走。
鄧山不敢扶她,但也不敢離她太遠,否則這一摔可不得了。好不容易護送到了房間,柳語蓉走到床畔,回頭看著跟進來的鄧山,柳語蓉挺直了身子,瞟著鄧山低聲說:「山哥,你到我房間,想幹嘛?」
「我扶你躺下就出去。」鄧山說。
「就這樣嗎……」柳語蓉坐上床,揮手說:「那你快出去吧,不用操心我……我就算沒有你……就算沒有……」
鄧山不好多接話,扶著柳語蓉躺下,幫她蓋好被子。柳語蓉口中,雖還喃喃不知道念著什麼,但頭靠到枕頭上沒多久,就鼻息沉沉地入睡了。
鄧山關上燈,走出房門,卻見醉眼迷濛的柳語蘭,正托腮望著自己直笑。鄧山回一個笑容說:「醉了嗎?」
「嗯,醉了。」柳語蘭笑得好甜。
鄧山看得有些臉紅,慌張地說:「我把谷安也送回客房去。」
「那……你快點回來。」柳語蘭說。
「好。」鄧山不明白自己心怎麼亂成這樣,急忙抱起谷安,把他扔到客房床上,胡亂拿被子蓋上就奔了出來,反正谷安也不會受寒,不用太注意;其實,柳語蘭雖然膚色白誓、五官鮮明、身材姣好,天生條件不差,但因她個性率直,加上言行和打扮偏向中性,比起言語巧媚、打扮柔美的柳語蓉來說,在女人味上總有三分不如。
但是今晚這醉態下的甜笑,卻讓鄧山不由自主地心動不已,有種又慌又急、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感覺。鄧山不到幾秒的時間就奔回柳語蘭身旁,輕輕扶著她說:「我回來了。」
「嗯……柳語蘭頭靠著鄧山的肚子,低聲說:「我也想睡了。」
「不守歲了?」鄧山笑說。
「不要了。」柳語蘭頭往後仰,閉上眼睛。
鄧山託著柳語蘭後仰的頭,輕撫著她臉頰說:「酒鬼蘭,你今晚怪怪的。」
「對呀。」柳語蘭得意地笑說:「因為我有陰謀。」
「什麼呀?」鄧山問。
「不告訴你。」柳語蘭伸個懶腰說:「傻瓜阿山,我懶得走了啦。」
「那……那我抱你回房。」鄧山說。
「嗯。」柳語蘭點了點頭,又吃吃地笑了起來。
鄧山心頭小鹿亂撞,連忙抱起柳語蘭,正往內走,柳語蘭突然睜開眼睛,鱖著嘴說:「你要去哪?」
「你不是想睡?」鄧山訝然問。
「都過了七年,你怎麼一點都沒進步?和大一那時一樣。」柳語蘭忍不住掩著嘴笑起來:「傻瓜、笨蛋,真受不了你。」
「什麼啊?」鄧山真的搞不懂了。
「去你房間啦,傻瓜。」柳語蘭頭埋到鄧山懷裡說。」
原來大一那次不是真醉?自己果然是傻瓜,恍然大悟的鄧山,當下抱著柳語蘭轉向,往自己房間走去。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你這丫頭幾歲?鄧山有點莫名其妙,上下看著弓筱瑩,有點迷惘。
「那時剛研發出最粗陋的儲存器,欣喜若狂的我們,為了驗證吸取的是體能還是生命力,彼此爭執不休,最後我和另兩名遁能者,決定分頭找出答案。」弓筱瑩說:「我們都知道,想要不傷害人命,是找不出答案的,只有一、兩個案例也是不夠的,卻沒想到三人同時做了一樣的決定,於是分頭各犧牲了一群人……也因為這次死人太多,因此種下了天選中心分裂的種子,他們認為我們有罪,其實也不算錯……」
那相片是二十年前的?鄧山回憶著當時看相片的感覺,倒沒有發黃的印象,但是確實似乎有點年代了。鄧山想來想去,忍不住還是開口說:「弓主任,我不知道是不是哪兒有了誤會,你剛說:……那些事情,是你二……十年前做的?」
「嗯,」弓筱瑩微微一笑說:「我的外表和實際歲數並不相同,這就是遁能的功效。我在二十歲出頭掌握了遁能的奧秘,只要生命力保持豐足,永遠都是二十多歲的模樣,不會一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