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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位就是執行長了,鄧山又多看了兩眼,這人看來年紀不輕了,但又不顯老態,方形的臉龐有股不怒自威的神色,眼神和餘若青過去的眼神挺像的……雖然沒有餘若青這麼銳利,卻仍隱隱透出一股讓人不敢逼視的鋒芒,他穿著一襲黑色罩體寬袍,一雙修長的赤足,輕鬆而穩定地踩在雲端,也正向著鄧山打量。
如果說,康禹奇副執行長的外型像箇中年帥哥的話,這位執行長不適合用帥來形容,卻有種懾人的魅力,那是一種在權力頂峰浸淫已久後,讓人自然而然低頭的氣質。
吳沛重往前直走,一路向著雲海踏過去,走到離那人約十步外,微微一禮說:“執行長。”
這雲海是可以走的嗎?鄧山心中知道,這八成是這世界科技所顯現的影像,不過踏下去還是有點心驚膽戰。
那執行長望著拖著長棍、有些愣頭愣腦的鄧山,目光中露出一抹笑意,突然一彈指說:“連秘書,我暫時不想被打擾。”
“明白了。”連秘書的聲音輕飄飄的,不知從哪兒傳來。
鄧山聽到這兩句話,心中突然一動,望向餘若青,她是不是知道,若沒先來求見……可能會被拒於門外?所以才要求吳沛重等她一分鐘?吳沛重也因此才沒異議地等了這一分鐘?
餘若青見鄧山突然盯著自己,她微微皺眉,蹙眉瞪了鄧山一眼,似乎是叫他別亂看。
“鄧山。”那人微微一笑,望著鄧山說:“過來一點。”
鄧山依言走近,越過吳沛重,想想也點了個頭說:“執行長。”
“對,我是執行長。”執行長說:“這幾日,我們又確認了一次你的資料,你在舊世界的資料看來沒問題,所以你和這世界的關係,就是因為我們組織而建立、產生。”
“是。”鄧山說。
“那你和一百三十年前死亡的朱安陽怎會有關?”執行長緩緩說。
“誰?”鄧山吃了一驚。
執行長一皺眉說:“你看來不像是裝的?難道……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就是第四個共生者的名字。”金大突然說。
“是他?”鄧山吃了一驚,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此人的名字,而執行長又怎會發現的?
執行長果然是觀察入微,鄧山神色微微一動,他已經注意到,正緩緩說:“看來是想起來了?”
他知道了多少?自己該隱瞞多少?餘若青又千萬交代不可撒謊,這下事情可糟糕了。
執行長望著鄧山說:“你牽連到這種事情,應該是意外,你有顧忌也很正常,但事情已經惹出,如果你還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實實在在告訴我,還有一線生機。”
實實在在?能實實在在說就好了……鄧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鄧山這麼一嘆氣,餘若青和吳沛重臉色都微微一變。
吳沛重瞪了一眼說:“別放肆!”
嘆氣都不行?鄧山瞪大眼睛,這些人真是匪夷所思。
“你來自很和平的地方,這也難怪。”執行長確實一笑說:“你看過殺人嗎?”
當然沒看過,莫非這傢伙想讓自己看看?鄧山連忙搖頭說:“沒看過,也不想看。”
執行長輕哼了一聲說:“沛重。”
“執行長。”吳沛重躬身說。
“你帶他去大樓裡隨便繞一圈,半小時後再回來。”執行長突然說:“我和若青聊聊。”
餘若青似乎有點吃驚,卻有不敢出聲,吳沛重倒是很直接地應是,跟著對鄧山招手說:“跟我來。”
鄧山望了餘若青一眼,見她似乎也有點迷惘,鄧山只好聳聳肩,又拖著那根大棍子,隨著吳沛重往外走。
且不說鄧山參觀的過程。在第兩百五十層樓中,餘若青剛向那有血緣關係的執行長報告完今晨與鄧山換招的過程。
“你用到五成勁,居然也奈何不了只練了一個月功夫的他?”執行長饒有興趣地說:“若換一個人對我說,我真會懷疑是在騙我。”
“不止是奈何不了,許多時候我得用到六成氣勁迸出護身,才能抵擋他的攻勢,這還是因為那世界沒有神能干擾,若在這世界,恐怕我已經不是他對手了……很明顯他是武學天才,不管他如何得到那些武技知識,能在一個月內如此靈活運用,彷彿已經浸淫數十年般……這不可能用金靈的幫助來解釋。”餘若青說:“另外,內氣量不斷快速提升也是一個奇異的地方……也許我們該讓更多那世界的人修煉內氣,看看他是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