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為重,真當世英雄。”
鍾禺谷淡淡道:“多謝胡先生為我指點迷津。許先生可好?”他早猜到這胡仲繼定是許寒川引來的。自己將許寒川軟禁在府中,沒想到胡仲繼仍然能到陣前,此人本領,當真可畏。
胡仲繼道:“多謝鍾將軍關心,許先生還在府中,並無大礙。”
鍾禺谷微微一笑,不再理他,喝道:“扯下帝國軍旗,換上白旗,收繳武器,大開城門!誰也不得抵抗!”他先前一直猶豫不決,現在這一連串命令又有了叱吒風雲之意。
這時左輔堡上突然發出一陣巨響,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城頭計程車兵紛紛撲到雉堞前觀看。雖然現在城頭易幟,但他們片刻之前還都是帝國軍,無論如何都不能對左輔堡無動於衷。一個裨將鼓足勇氣過來道:“鍾將軍,是否……那讓告訴馬將軍,讓他投誠?”
鍾禺谷冷冷掃了他一眼,道:“馬將軍是帝國忠臣。”
那裨將嚅嚅道:“可是……可是……”
鍾禺谷道:“你也想為帝國盡忠麼?”
那裨將嚇了一大跳,慌忙跪下道:“末將不敢,末將多嘴。”他心中不住口地罵自己,馬耀先向來不服鍾禺谷,鍾禺谷也向來沒有大度的名聲,自己怎麼會如此不識好歹。站起來立在一邊,看得左輔堡上火光熊熊,從天下落下的炸雷一顆顆盡落在堡上,馬耀先一軍不住慘呼,他已不忍再看。
共和軍有如此利器,攻城的威力比風軍團大得多,也許獻城投降確是上策吧。他看得又是心驚又是慶幸,心中卻又刀絞般地疼痛,只不敢再多一句嘴了。
鍾禺谷看著喊聲漸漸稀疏下來的左輔堡,臉上仍然聲色不動,也不知到底想些什麼。胡仲繼撫了撫斷了的右手腕,走到他身後,輕聲道:“鍾將軍,還有一事,請鍾將軍務必上心。”
鍾禺谷回過頭道:“什麼事?”
“城中還有風軍團殘部,請鍾將軍千萬將這些人保護好,轉交我軍,大統制對風軍團極為重視。”
飛行機對共和軍來說是個秘密,其實對於風軍團以外的人來說同樣是個秘密。鍾禺谷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馬上點了點頭,道:“好吧……”哪知他還答應下來,邊上忽然有個將領急匆匆跑過來道:“鍾將軍,風軍團不從將令,不願放下武器!”
鍾禺谷皺了皺眉頭,看了胡仲繼一眼,胡仲繼也怔了怔。先前蕭子彥要出征,鍾禺谷便是想到了這一點,沒想到蕭子彥不在城上,風軍團居然依舊我行我素。他高聲喝道:“金槍班,銀槍班,跟我走!”
鍾禺谷最愛使槍,也為自己槍術自豪,因此他的親兵隊與旁人不同,全是使槍的,為金槍班和銀槍班各二十人,但他心中有個隱痛,當初在軍中練槍,先敗於楚帥,再敗於小王子,再怎麼練,總也逃不脫“軍中第三”的風評。金槍班副統領已為他一刀格斃,但這金槍班對他實是忠貞不二,仍然緊隨其後。胡仲繼正待跟上,肩頭忽然搭上一隻手,他扭頭一看,卻是許寒川。
許寒川本已被鍾禺谷派兵軟禁,他是何等人物,自然知道鍾禺谷用意。先前胡仲繼要去炸燬天橋以定鍾禺谷之心,許寒川一直極為擔心他為弄巧成拙,等監視他住處計程車兵全部撤離,許寒川心知鍾禺谷終於拿定主意要獻城了,這才放下心來,急急忙忙趕到城頭。一到城頭,便聽得有人稟報風軍團不遵將令,鍾禺谷率金槍班與銀槍班出發,胡仲繼也要跟去,他連忙拉住胡仲繼。胡仲繼見是他,低聲道:“許先生,風軍團仍然不肯投降……”
許寒川也低聲道:“你說過風軍團什麼事了吧?”
胡仲繼怔了怔,他聰明絕頂,馬上明白許寒川的意思。愕道:“我說錯了?”
許寒川點了點頭,嘆道:“算了,鍾將將心意已決,改不了了。”他跟隨鍾禺谷已有多年,知道鍾禺谷的心思。共和軍對風軍團如此看重,鍾禺谷絕不會讓風軍團搶了他的風頭的,此時已動了殺機。鍾禺谷這人年紀雖輕,但城府之深,手段之辣,實令人心生畏懼。現在他總算已經拿定主意要獻城,也只能放棄風軍團團了。
胡仲繼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嘆道:“是我害了他們!”風軍團雖是共和軍大敵,胡仲繼一隻手也丟在風軍團的手上,心中卻實實敬佩風軍團的戰力,只盼望能將風軍團說降,哪知天下事真個不能兩全。
風軍團本來駐在城上,蕭子彥他們七架飛行機升空後,剩下計程車兵都退回營中。待鍾禺谷趕到他們駐地,外面已經圍了不少東平城的守軍。這些守軍已經聽從鍾禺谷將令,將武器上繳,因此都赤手空拳的,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