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枝槍已被我捲住了,要是它把槍拉進懷裡,那等若把我也拉過去,讓我那一刀的力量更大。
蛇人大概不那麼聰明,可這些一定也知道。
這時,我與那蛇人靠得很近,我甚至可以看見那蛇人嘴角淌下的一些血,也不知剛才吃過些什麼。我大吼一聲,一刀劈向它的頭頂。
可能這是我最後一刀吧,這一刀斬死它,身後蛇人的那些長槍一定會把我刺個對穿的。但此時我已什麼也不管了,這算死前,也要殺掉一個。
那蛇人的眼裡,還是冷漠之極。忽然,我只覺身體一輕,整個人竟然飛了起來。
那個蛇人居然將槍抬了起來。
我掛在槍頭上,人一下離地而起,手中的百辟刀已是劈了個空,身後那幾枝長槍卻也從我腳下刺過。
那蛇人的力量,的確是驚人之極。
我心知若只掛在槍頭上,那已成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了。這時那槍已抬得舉過了那蛇人的頭頂,忽然一鬆,人便往下掉,那個蛇人看樣子也力量用盡了。
如果落到地上,那定是不等我明白過來便會被斬成肉泥的。我眼角向下瞟了一眼,剛才攻擊我身後的那幾個蛇人的槍還沒收回去,我已看準了,手一鬆,人跳了下來。
身後那幾枝長槍正交叉在一起,我一踩在那幾枝槍的交叉點上,那幾個蛇人一定也吃了一驚。我只覺腳下忽然又是被抬起,也不等它們發力,猛地一跳,便跳向那旗杆。
那旗杆離我並不遠,但此時我哪裡能看得很準,這一跳,並沒有對得很準,偏了有一兩尺。眼看要從那旗杆左邊掠過,我伸長了右手,拼命想抓著旗杆,忽然,指尖觸到那根我剛才胡亂綁在旗杆上的繩子,我一把抓住,右手已飛快地轉了兩轉,那繩子已在我手腕上圍了幾圈,此時,我的人已掠過了旗杆,但右手已抓住了繩子,人已蕩了回來。
我把百辟刀咬在了嘴裡,等人蕩回來,左手一把扶住旗杆。這根足有我手臂那麼粗的旗杆,此時只覺堅實異常。我的左手一扶住,左腳尖一下點住旗杆,右手已轉了幾圈,把那繩子收緊了一些。
終於攀到旗杆上了。
我手腳並用,拼命向上爬去,只聽得下面發出了一陣驚呼,頭頂卻也“吱呀吱呀”地響,卻是那杆旗,繩子鬆了後正往下滑。
那旗一定份量很重,我在向上爬時,也感覺那旗子正墜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