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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衝並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人,也不是一個可以捨身喂鷹的佛爺,他是一個見慣了打打殺殺,經常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男人。
“張衝,你是不是愛我?”姍姍竟是突然問道。
“當然。”
“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
張衝第一次看見姍姍,姍姍正扶著一個乞丐走進她的酒館,第二天那個乞丐便偷走了她十幾年攢下的所有財物。
“哦。”心臟被一杆戟刺穿,姍姍的臉上卻是露出笑容,幸福而滿足的笑容。哪個女人不希望有個男人愛她?哪個女人不喜歡有一個可以為了自己拼掉性命的男人的愛?哪個女人得到這樣的愛會不幸福?不滿足?
可是,姍姍的笑容才出現在臉上,便又僵住。
她看見了對面的冷嚴也在笑,笑得很猙獰。
冷嚴正在看著玲玲,突然說道:“不知道我馬上拔出我的戟,你們會不會立刻就死?我希望不會,我希望你們能看見你們的女兒死在你們的面前。”
看見此時的情況,冷嚴自然以為張沖和這母女倆是一家人。
一戟刺穿姍姍,又刺穿張衝,冷嚴心中的煩躁竟然還沒有消除,他還想要殺玲玲!
只要他還活著,他心中的恨、壓抑、暴躁便永遠也不會消除,因為冷嚴再也不可能擁有鬥獸宗!
婁俊的死,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情。
死,比這樣活著的冷嚴要好得多。
只是可惜了遇見冷嚴的人,他的壓抑和不甘卻是要靠別人的死亡來發洩。
冷嚴的手緊了緊,看得出來,他要抽出刺入兩人身體的戟,下一刻,便要把染滿兩人鮮血的兵器刺入玲玲的身體!
要讓兩人能夠看見女兒死在他們的面前,這戟抽出的必須要快,刺入玲玲的身體也要快。這一點極不容易做到,但是對於冷嚴來說卻絕對不難。
姍姍的淚不住的流,她什麼都做不了了,她想不讓對方把兵器從自己的體內拔出,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身上的力氣已消,無論誰被刺中心臟後,都不可能再生龍活虎的。即便信念再強也沒有用。
而就在這個時候,姍姍突然感覺到眼前有紅光一閃!
然後,她就看見冷嚴的手和他的胳膊分開了。
再然後,她看見自己的身前突然多了一個人,那個人一腳便把冷嚴踹翻在地。
冷嚴掙了掙,好像要起來,那個人卻又是一腳揣在冷嚴身上,冷嚴便一動也不動了。
隨即那個人便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又看向自己身後的張衝,突然開口道:“張衝?”
“張衝!”這是張衝的聲音,“謝謝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