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喲。你終於點頭了!哈,這是九十個銅幣。收好了,可別被人偷了。”
老闆愣怔怔伸手接錢,尚且不明所以,小荷拿著墜子又加了句:“這是銅幣,不是銀幣哦。”
老闆當場暈倒,據說以後再也沒有出來賣過東西。
小荷轉過身貼到阿弗托里克的胸口上,踮著腳,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眼睛“深情”地看著他。
阿弗托里克臉上猛紅,手足無措,尷尬道:“小荷……這裡好多人……”
小荷:“幹什麼?不許想歪!我給你掛上墜子。”
阿弗托里克心裡卻暗暗得意,偷眼觀瞧時,發現周圍人的目光並沒有特別“照顧”他們二人,舒了一口氣道:“小荷,我打架的功夫要是有你砍價的功夫一半就成了。”
小荷把墜子在他頸上弄妥貼,道:“你是在讚美我還是諷刺我?別以為你是龍騎士我就不敢打你哦。”
阿弗托里克大頭猛點道:“知道知道,我怕得很。”
小荷拍了拍他胸口,道:“知道就好。這個墜子可別弄丟,要不我和你算帳。”
阿弗托里克道:“嗯,我會把它當成你一樣護著的,只要我在,它就不會丟。我還會每天親它一口。”
小荷臉色羞紅道:“呸!誰允許你親了,我打你!”
阿弗托里克大笑著受了她一擊,那拳頭軟軟的,像棉花一樣。
邊走邊看,二人不知覺走上了通往城門的大路。這裡人流更擠,不時有面帶塵土的騎士從城外飛馳而來,行人迅速閃往兩側。
小荷緊抱著阿弗托里克的胳膊道:“這麼晚了,人們都出來幹什麼?”
阿弗托里克道:“在街上游蕩的人,多半來自其他城邦,晚上守在帳篷裡很冷,不若出來轉轉,也打聽一下外面的情況。”
“嗯,”小荷打量著人們的面目表情,大部分還在有說有笑,“妖獸臨城,這些人為什麼看不出害怕呢?”
阿弗托里克:“這個我也不大知道,興許是都對明王陛下很有信心吧。”
這時,旁邊一個老人插話進來:“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
二人停住,阿弗托里克點頭。
老人道:“別看人們都有說有笑的,不害怕是假的!否則幹嘛老遠地離開家鄉,跑到這沒有片瓦遮頭的地方來?你們不知道,前些日子大家那個怕呀,都以為天要塌下來了,加之又沒糧又沒水,秋天晚上又溼又冷,病了好多人啊。”
小荷問道:“那現在呢?”
老人笑笑,道:“後來,妖獸真的到了,城主抓了幾頭回來,眼不前的看了那麼一眼,嘿,反而不那麼怕了。看不著的東西才最可怕!現在,北方糧食一車隊一車隊地往這城裡拉,陛下的部隊一批一批地增加,城主又分了兩千頂帳篷下來,據說還有兩千頂在趕做。咱們心裡雖是還有些擔憂,卻不再那麼膽戰心驚。”
城主就是定海盟的盟主周天,雖然上面還沒有正式冊封,森欲的百姓都已經默許其為城主。
阿弗托里克點了點頭,問道:“如果,有一天妖獸攻進城裡來,咋辦?”
老人眼眉一立,道:“小夥子你咋能這麼說呢?陛下的大軍守在城外,史詩中的水火太極陣即將開啟,十倍的妖獸也衝不進來!退一萬步,妖獸進來了,咱這幾輩子打漁出身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什麼妖獸?”
阿弗托里克沒有想到南方的人這麼硬氣,心中暗暗為明王高興,嘴裡卻急忙道:“老人家別急,做最壞的打算、未雨綢繆總是好的。這世間的事變幻莫測,誰也不能做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您說是不是?”
老人待要答話,路上忽然馳來一匹高大的駝馬,馬背上騎士高舉著一面三角旗,旗上一個大大的“周”字。騎士邊縱馬,邊吹著一隻牛角號,間中大喊:“老少爺們姑姨大嫂小弟小妹們!妖獸第四波已抵達城外百里,全城一級戒備!”
呼一聲,騎士從大路馳了過去。
小荷的心臟不爭氣地跳了起來,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底醞釀著。
阿弗托里克緊緊握住小荷的手,目光灼熱起來。
又過了片刻,方才那騎士的聲音尚未遠去,又一位騎士縱馬過來,同樣的裝束打扮,高舉三角旗,嘴中邊吹號邊喊話。他喊的是:“諸位聽好了!我主明王陛下將於今晚午時駕臨森欲!”
眾人靜了靜,然後舉城雷動。
阿弗托里克目中含笑,道:“終於肯出來見人了。”
旁邊的老人興奮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