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婭王后無動於衷地說道:“很奇怪嗎?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你這樣生氣,是覺得戈爾茨不該在奪了你的女人以後,又想奪走你的王國吧。”
“奪走?哈哈哈,真是可笑。”雖然是在大笑,但是費爾巴哈陛下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道,“當初是你自己願意和他在一起的,說什麼奪走,說不定還是你主動勾引他地吧。”
聽到費爾巴哈陛下在揭老底了,瑪西婭王后只是淡淡地回擊道,“是啊,拉尼德絲也是這樣的。女兒若不是因為當初你那件事,後來勾引的人還會少些吧。”
費爾巴哈陛下深深地吸了口氣,雄赳赳地說道:“我們在說正事呢,那後來是怎麼樣了?他們說的些什麼?”
瑪西婭王后臉上地嘲諷依舊,卻也沒有在那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繼續說道:“他們說的很簡單,那就是找個機會,把你和軍隊分開。他們知道,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然後他們會合作表演一番,讓某個白痴認為自己真的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崇拜,就傻傻地站在一個地方當靶子。在那種情況下,不會有人能夠逃掉的。在事後,就好辦多了。”
“怎麼可能好辦?”費爾巴哈陛下冷靜了下來,眼睛裡閃爍著智慧地光芒道,“戈爾茨又不是傻瓜。這樣做他有什麼好處?最後還是做狄德羅地傀儡而已。”
瑪西婭王后似笑非笑地說道:“對於你自己的弟弟,你應該很清楚。他在決定自己地仇人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與眾不同的。我一直在他的身邊,非常清楚,對於他來說,在以前最恨的人,就是他的父親,現在,就是你了。只要能夠給他的仇人一點教訓,他很樂意和那些明明可以從中漁利的人合作。”
聽到了這個話題,費爾巴哈陛下低下頭去裝成在沉思的樣子,然後他突然說道:“戈爾茨的確有可能這樣做,但是你呢?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我只是一個女人而已,還能夠做什麼?”瑪西婭王后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我只是想著,如果還是原來的樣子該多好。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和和氣氣的,私下裡也不干涉。可惜戈爾茨已經瘋了。我可不能夠陪著他發瘋。”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費爾巴哈陛下仔細一想。就知道這其中包含了不知道多少隱忍和虛情假義,不知道有多少密謀和拉攏引誘。關係如此密切地兩個人,最後卻是如此結局,實在讓人嘆息。
攝政王戈爾茨沒有想到,自己和瑪西婭王后並不是一樣的。他想要同歸於盡般地,復仇的快感。但是瑪西婭王后卻知道。真要那樣做的話,不管最後是誰得了好處,反正不會是自己。能夠保全自己的,反而只有費爾巴哈。
“是你計程車兵下的手?”費爾巴哈陛下默立一陣,低聲問道。瑪西婭王后現在倒是嚴肅地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了。王宮裡面地士兵只有兩種,忠於你的,和忠於戈爾茨的。所以最後,是我自己動的手。”
費爾巴哈陛下詫異地看了眼瑪西婭王后道:“帶我去看看吧。”對於瑪西婭王后的話,費爾巴哈陛下也沒有全信。如果說王宮之中,王后沒有自己地勢力,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呢。想來是怕驚動了戈爾茨的人,才沒有讓那些士兵下手。想來應該是用毒藥吧。
但是事情並非如此,在臥室裡面…………那原來應該是費爾巴哈陛下的臥室,戈爾茨的屍體顯得悽慘無比。他衣衫凌亂,手腳被綁在了床上。一根繩子綁在他的脖子上,另一頭伸向窗外,繃得筆直。
費爾巴哈陛下走到窗前一看,發現繩子上面垂著的,是一個巨大的花盆。他轉過身來。對著瑪西婭王后道:“當時你是怎麼做地?告訴我吧。”
“當我準備下手以後。就決定了該怎麼做。我沒有毒藥,自己也沒有力氣。幸好我還有智慧。”瑪西婭王后微笑著回答道,“我勸他喝了酒,又讓他筋疲力盡。趁他人事不省的時候,將他的手腳綁牢。”
費爾巴哈陛下看著瑪西婭王后熟悉的微笑,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他向窗戶邊走近了些,好讓陽光能夠直接照射到自己地身上。
瑪西婭王后柔聲說道:“我提前讓人放了個大花盆在窗臺上,下面墊了木片。那天我用繩子繞在他的脖子上,另一頭綁在大花盆上面。花盆掉下去的時候,那力量當時就把他的脖子扯斷了。我害怕他沒有死透,還特意多等了一段時間。即使當時不死,後來也肯定是窒息了。”
“你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吧,那花盆很重地。”費爾巴哈陛下頭昏腦漲地說了這麼一句。瑪西婭王后得意地說道:“就是用槓桿啊,我地家庭教師教過我的,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