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娜柔聲道:“但是他們更不可能同時向你進攻,並且他們相互之間是敵對的。這麼多年來,你都能夠在眾多敵人的威脅下發展起來,現在也不會例外。”
韋林的心情好了點,但是馬上又苦笑道:“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要決戰了,我還一點準備都沒有呢。按照原來的計劃,只要再過幾年,南方訓練出來計程車兵就可以橫掃卡耳塔了。我們的後備人員也可以迅速接手那些地方,雖然我還會保留貴族,但是分封制度將名存實亡,我會建立一個統一的卡耳塔。”
“可惜啊,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現在總是感覺到有些手忙腳亂。”韋林閉上眼睛嘆息道,“這一仗我們甚至都沒有能夠得到多少訊息,想要玩點詭計都沒有機會。我們在北方的力量還是薄弱了點。現在這次我想我們應該主要是作為歷史的見證人吧,能夠親身經歷這樣的戰爭,並且能夠保全實力,應該就是難得地勝利了吧。”
朱娜憂鬱地說道:“我們的斥候總是被攔了回來,就連向狄德羅公爵那個方向去的,也是一樣,會不會是他們有什麼針對我們的詭計?”
“我不知道,現在也不可能知道了。”韋林冷笑著說道。“我現在已經有了主意,明天不會傻乎乎地派士兵去送死。”
當天黃昏時分,韋林的軍中給大家加餐了。每人都得到了額外的一快醃肉,軍官的葡萄酒加量。身份高點的,有新打來地野味。大家都知道,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無所事事後,大家終於要真刀真槍地大幹一場了。
無形的壓力讓韋林感覺有些煩躁,他在帳篷中推算著明天地戰事。設計了許多種可能,也作出了相應的對策。
雖然現在還是沒有頭緒。但是韋林相信。只要準備得越是充分,那麼在危機降臨的時候,也就越是容易挺過去。
朱娜還在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韋林掀開帳篷的門簾,向外面望了望。發現月明星稀,周圍一片寂靜。
帳篷外的扈從走了過來,韋林輕輕地揮了揮手讓他們走開。自己向前走了幾步,仔細想了想,又回到了帳篷裡面。讓朱娜先停下手上的工作,為他穿上盔甲。
韋林一向是討厭穿盔甲地,雖然那東西看起來確實很威風,但是一點也不舒服。韋林在營地中一向都是便裝地,同時他手下的宣傳機器也極力鼓吹。稱這樣的行為正是巴雷特軍隊戰無不勝的表現。
制止了更多的人跟上來。韋林只帶了兩個扈從就開始巡營。這是一個標準的營壘,實際上就是個長方形的城堡。
外面的壕溝、鹿角、陷阱。一應俱全,在最後一道壕溝後面,直接就是圍牆。那上面比較寬,使用了木樁代替雉堞。可以讓人蹲在後面射箭,或者是使用長矛戳刺。
在圍牆上每過一段距離,都有用木頭搭起來的哨塔,目光銳利地弓箭手守在上面,等待著給敵人迎頭痛擊。並且圍牆上還有幾個地方,是特意用土石堆起來的平臺。那上面放著巨弩,以摧毀敵人的攻城器械。圍牆後面是許多木梯,可以隨時讓生力軍增援圍牆上計程車兵。
在圍牆的後面,是一大片空地,環繞全營地排水溝就流經這裡。那後面還有一道圍牆,雖然稍微簡陋些,但是也足夠讓敵人無法一鼓作氣地鑿穿營地。
在第二道圍牆後面,才是帳篷。按照各自地兵種,分成了一個個區域。雖然沒有圍牆相隔,但是在區域之間,插著各種旗幟作為界線。
若是士兵膽敢亂走的,可以直接作為奸細處理。韋林一路走來,就不時地從黑暗處冒出聲音來喝問口令。
每次都是韋林身後地扈從回答後,對方就沉默下去。當韋林讓自己的臉被火盆的光線照得一清二楚的時候,也並沒有人站出來向韋林敬禮,甚至是卑躬屈膝地道歉什麼的。
現在韋林已經不需要從弱者的身上來尋找自尊了,雖然他以前就知道,那種所謂的自尊,其實就是自卑引起的反應。不過在韋林成長起來以前,說不定還會用些暴發戶的舉動,來證明自己,來掩蓋內心的虛弱。
幸好韋林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也感覺到不需要用些小花招來體現自己的價值了。他只是默默地觀察著,那些士兵們雖然藏在暗處,但是從他們喝問口令的時機,以及語氣語調,都可以推算出一個大概的情況來。
情況還是讓韋林比較滿意的,令人驚歎的紀律讓韋林為之自豪。他能夠感覺到士兵們的一絲不苟,一路走來這麼多計程車兵,一定有人在喝問口令前,就認出了自己。但是韋林默默計算著崗哨的情況,每一個地方計程車兵都沒有因為自己的樣子而默然放行。他們都是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