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戴好了鎧甲後站在佇列中,騎兵也騎在了馬上,卻又沒有膽子去進攻,連騷擾也沒有,只是傻站著浪費體力。
如此看來,兩邊的差距很大啊。狄德羅公爵一方訓練有素,紀律嚴明,但是人數處於劣勢。王室軍一方雖然看起來亂糟糟的。但是他們因為謹慎,所以也不大可能在被突襲後就馬上驚慌失措。
這樣的話,也只能夠說是旗鼓相當了,畢竟王室軍佔了數量上的優勢。在某些情況下,數量上的巨大優勢。就可以轉化成質量優勢了。
只是現在因為視距有限。韋林看不到遠處的情況。偏偏韋林又認為在那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才應該是這一戰的關鍵。因為狄德羅公爵地奇兵哈伯爾尼亞人。還有讓韋林忌憚的瑞恩斯坦公爵,應該就在那邊。
突然之間,韋林剛放到嘴邊的酒杯停了下來。朱娜凝神向前看去,狄德羅公爵的軍中有許多的輕騎兵到處賓士。所到之處,士兵們紛紛站立起來。
為了節約戰馬地體力,狄德羅公爵一方地騎士們都是下馬了的,這個時候也紛紛上馬。雖然戰場上沒有那種簡易地木頭架子好把人吊上去,但是幸虧扈從眾多,一個個也就快速地準備好了。
狄德羅公爵全軍向前緩緩開去,王室軍有了一陣騷動,但是也被迅速地平息下來了。隊長們用矛柄和帶鞘的劍一陣亂打,使得士兵們繼續保持好了佇列。
在快要到弓箭射程內的時候,狄德羅公爵的軍隊停下了腳步。雙方都默然無聲,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一面畫有弓矢的旗幟向前壓下,弓箭隊長大聲呵斥著,帶著自己的人鬆垮垮地向前走了一段。隨著吱吱嘎嘎的聲音響起,他們仰射出去的第一波箭矢就傾瀉在了王室軍的頭上。
這樣大的動作,對面當然早就看見了。那些站在前面的長矛手已經蹲了下來,用盾牌護住了斜上方。
箭矢如雨點般打在盾牌上,其中一些穿過縫隙,釘在了某個人的身上,那倒黴鬼就一聲不吭或者是狂呼亂叫地倒下。
因為長矛手盾牌不足,所以一面盾牌要庇護好幾個人。這顯然是有難度的,所以只要有一個人倒下了,那麼他周圍的幾個人就都要遭殃。
即使拿著盾牌的人沒有事,在他旁邊的人也多半會被箭矢射中。他們都聰明地儘量往有盾牌的人身邊擠,但是當暴露在外地屁股或者是腿腳被射中的時候,還是一樣疼的。
在更多的打擊到來之前。王室軍的弓箭手從後面跑了過來,他們填充入了長矛手陣列的縫隙中。弓箭手們站得稀稀拉拉的,雖然已經不成隊形了,但是顯然也可以避免在敵人地遠端攻擊下損失慘重。
不過狄德羅公爵的弓箭手顯然待遇要好得多,他們稍微後退了一下,就有盾牌手上前掩護了他們。然後巨大的盾牌連成一堵牆向前推進,在前進了一段路後停了下來。那些躲在盾牌後面的弓箭手又開始射擊。
雖然王室軍的弓箭手沒有盾牌掩護,但是因為他們站得比較分開,所以遭遇到的打擊其實並不大。而狄德羅公爵這部地盾牆就算是個明顯目標了,一些箭矢如果角度合適的話,就可以擊中躲在後面的人。
現在雙方就對射了起來,看起來。似乎一切都是中規中矩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韋林在斷崖上看起來,卻覺得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狄德羅公爵先前的各種作為,都讓韋林認為他是準備一鼓作氣地消滅當面之敵,然後長驅直入進攻京城塞克斯。既然如此,那麼打法就應該更凌厲一點才對,怎麼會如此軟綿綿地試探?
韋林自己考慮著。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就會派遣騎兵調動敵人地軍隊,等敵人露出破綻,再用一次漂亮地突擊就可以擊潰了。
或者說,也可以使用經典的鐵砧與鐵錘戰術。用步兵粘住敵人的正面,然後用騎兵從側面突擊,只要能夠擊破敵人來攔截的騎兵,那就可以準備慶祝勝利了。
而狄德羅公爵採取的這種所謂正統戰術,雖然看起來四平八穩的,但是卻效果有限。韋林自己在遠端武器佔了優勢的情況下。也許會這麼幹,但是狄德羅公爵的弓箭手,並不怎麼厲害呀。
“有陰謀啊,有陰謀。”韋林暗自思量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眯著眼睛揣測狄德羅公爵的用意。
突然韋林象是想起了什麼。抓起望遠鏡湊在眼睛前面,在狄德羅公爵地軍中仔細尋找主將所在。
其實那還是比較好找的。先前韋林就知道了狄德羅公爵這部發令的旗幟所在。現在往周圍看了看,就找到了一群人。雖然因為距離的原因,看不怎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