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命而去,培根回來以後,韋林又遞了杯酒過去道:“剛才我好像忘記說了一些事情,來,先坐下吧。”培根毫不防備地將酒一飲而盡,然後嘆息著坐在椅子上。韋林站在他前面仔細看著培根臉上的表情,慢慢說道:“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了。無論如何,活下來的人還要繼續自己的生活。那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聽了這話,培根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看起來他並不是很勉強的樣子,至少精神上的疲憊。讓他看起來很累。
韋林察言觀色。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地地方。更何況,培根能夠毫無戒心地喝下那杯酒。就可以證明他不心虛。
本來韋林叫培根回來,就是自己自己不放心,想要看看狀況。現在沒有發現問題了,但是也不能夠說句“你可以走了”,就把培根哄走。
“現在聯盟地情況,你應該也知道一些。無恥的王室。以為已經殺死了狄德羅公爵這個心腹大患,赫爾姆霍茨就不堪一擊了,他們竟然囂張地想要在兩線開戰。你可以相信嗎?他們竟然開始在邊境上集結軍隊了。”韋林這樣說著。氣憤地揮舞著手臂,“當然英勇地南方防禦同盟的人們,一定可以粉碎敵人的圖謀。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就又要開始打仗了。當然那沒有什麼,我會領軍出征的。不過現在我們需要大量經過訓練計程車兵,這就要拜託你了。”
雖然心中還在為殺父之仇得報,而欣慰激動得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培根還是在提到正事的時候,清醒了過來。
韋林提到狄德羅公爵地時候,培根裝成沒有聽見。畢竟雖然人們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是狄德羅公爵的敵人,是王室,是哈伯爾尼亞人。以培根地性格而言,似乎接受狄德羅公爵為朋友,比接受另外那兩個陣營的人更順應本心一些。
也許有的人為了復仇,或者是韋林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不顧其他人。可以完全扭曲自己的性格。但是有些人不是這樣,比如阿蒂妮小姐。寧願自己抽調兵力來防備哈伯爾尼亞人,也不願把他們放進卡耳塔。
培根則是寧願為了沒有能夠親手復仇而痛苦,寧願選擇相信韋林,也不願意去找王室。畢竟當時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王室軍的探子散播了大量的謠言,並且當時只有王室軍是和狄德羅公爵誓不兩立的樣子。
這樣的人似乎很傻,因為他們也許一直到死,都沒有能夠完成自己的理想,更不要說能夠活得很風光了。也許只要付出一些東西,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地,也有人那樣做過,並且真的成功了。
“但是如果大家都利益當頭,失去了自我,那這個世界一定很無趣。”韋林想到這裡,嘆息著想道,“豈止是無趣,簡直是可怕啊。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就算是無恥,只要自己無恥得無愧,那也算是快樂了。”
韋林這邊想著,培根已經在回答了:“放心好了,那些小夥子們還算不錯,我一定會把他們訓練出來的。反正你這裡又從來沒有資金不足的情況,我那邊自然不用擔心了。”
本來韋林就只是找個藉口,用來解釋為什麼自己會把培根叫回來。現在既然培根沒有疑心,當然韋林也不會節外生枝。所以兩人再胡扯了一通,就將培根送了出去。
培根經常都是待在訓練營裡面,那地方就在主堡附近。看著培根騎馬遠去,韋林正想轉身回城堡,突然想起來在主堡外面,還有一個重要所在,就是修建中的大教堂。
反正都出門了,去看看也無妨。韋林命令扈從去準備馬匹,自己就站在門口等著。附近地士兵用敬畏地目光悄悄打量著他,偶爾竊竊私語,交換一下自己聽來的那些或誇張,或根本就是神話地流言。
這主要還是巴雷特家族的表現太讓人意外了,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家族。如果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無論是出了狄德羅公爵這種騎士的典範,還是阿蒂妮這種女人中的另類,雖然讓人驚奇。但是在本家族計程車兵看來,卻會感覺到一種理所當然的驕傲。
那樣的家族這麼多年來,出的偉大將領又不是一個兩個。就算是最無能的,也能夠將哈伯爾尼亞人牢牢地擋在哈德良長牆外,使之不得寸進。
狄德羅和阿蒂妮無論多麼讓人驚歎,對於家族來說,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而在巴雷特家族這樣一個著名的商業世家裡,出現了韋林這樣的人,就自然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雖然韋林自己知道,現在自己的成功。是家族的前輩們積累下來的資本起到的作用。其實自己能夠起到地作用,並不是逆天地。
但是普通人可不知道。他們只是看見一個懦弱狡猾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