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因此認為這與您無關吧?”韋林擔心地問著。
伯多祿主教自信地笑道:“正是如此。只要我在這教堂主持。並且我也確實是在建築期間一直在這裡,我就脫不了關係。這是好事。我的名字會與這偉大地建築一起不朽,但是我的敵人也會很容易找到其中的問題。”
韋林看著伯多祿主教賣關子,惡狠狠地盯著他。伯多祿主教便說道:“那很簡單,我讓石雕匠在雕刻的時候,用前來參拜的聖人,擋住了聖母的手臂。在完工後。根本就看不出來聖母到底是用地哪隻手。您可以說是用的左手,也可以說是用的右手。如果今後出現了新地說法,這也可以解釋成是用雙手抱的。甚至是假如出現了新的學派。聲稱聖子當時是懸浮在空中的,我這裡也解釋得通。”
這個答案讓韋林意想不到,“狡猾啊,奸詐啊,無恥啊。”韋林在心裡讚歎著。但是伯多祿主教此刻的臉上卻反而沒有了多少得意,而是有一點點惆悵和憂傷。
這樣的老狐狸也會憂傷?韋林一直覺得伯多祿主教是個有趣的人,他並不象普通父神教徒那樣一板一眼地,嚴肅得象個機器。
韋林從來都不是父神教徒,他沒有這樣的意思,伯多祿主教也沒有一定要給他施洗禮。伯多祿主教甚至一直都是在裝傻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要給韋林塗油。
如此地權變,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光是韋林不是父神教徒一條,就足夠讓人傷腦筋了。換了個人,想必會認為頭等大事就是讓韋林皈依父神教吧。
但是伯多祿主教卻沒有那樣做,如果他真的敢於一直催著韋林入教。現在恐怕就得不到那些實惠了。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伯多祿主教很清楚韋林是在利用父神教,但是他又何嘗不是在利用韋林?被人利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竟然沒有被利用的價值。
韋林並不是父神教徒,但是父神教從他這裡得到的好處,卻比那些卡耳塔地少量父神教徒們能夠給予地都多。
並且最讓韋林讚賞的,是伯多祿主教不急不躁地性格。他看起來和鐵欽納主教完全不同,一點都沒有那種野心勃勃又沉迷於權勢中的樣子。
但是韋林很清楚,伯多祿主教並不是真的淡定,只是他知道,有的事情慾速則不達。在該隱忍的時候,就絕對不要冒進。
有的時候,韋林簡直要懷疑伯多祿主教到底是不是個父神教徒。但是往往韋林又會想到,也許伯多祿主教的這樣子,才是最正宗的父神教徒。
從伯多祿主教對待聖子降生的學術問題,韋林更加肯定了自己以往的看法。所以韋林裝成好奇的樣子問道:“在教會里面,關於這些……嗯,學術問題,爭論很激烈?”
伯多祿主教詫異地看了韋林一眼道:“是的,非常激烈,甚至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激烈。至少數學家們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暗殺掉,也不會因為某個女人突然出現在自己床上,而失去一
韋林想笑,但是實在笑不出來,他接著問道:“我知道父神教內的派別很多,那麼您到底是屬於哪個派別的?”
伯多祿主教皺起了眉頭看著韋林,他發現韋林今天很奇怪,往常他是不會問如此失禮的問題。通常這樣的問題,是不會出現在教會內部的,因為那也許就代表著一場派別鬥爭的開始。
也許是韋林不懂規矩吧,伯多祿主教這樣想著,但是也不能夠肯定。韋林好像什麼都不懂,但是如果其他欺騙他的時候,卻會發現他一直都清楚。
“我信仰全知全能的父神。”伯多祿主教眯起眼睛,緩緩地答道。這個答案簡直是標準答案了,關於父神,還有很多的爭論。有的說父神威嚴,有的就說仁慈。就連父神是否排洩這樣的問題都有人爭論,但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懷疑過,父神是全知全能的。
這很好,但是明顯是敷衍了事,根本就沒有回答自己是什麼派別的。韋林並不在乎,他又不是神學家,伯多祿主教的派別他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恐怕他也分不出那和其他的有什麼區別。
“那麼現任的教宗猊下呢?他的派別和您的,有什麼關係呢?”韋林這樣問著,伯多祿主教的臉上神色不變,滿是慈祥地笑道:“那倒沒有什麼,有些派別間,雖然沒有多少友善關係,但也並不是一定要分個高下的。”
這話說得就象是後世的某些官方語言一樣,粗一聽來,好像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仔細分析,就知道其中奧妙。
伯多祿主教嘴上說得客氣,但那意思分明就是說自己和教宗的派別間,沒有多少交情。值得欣慰的是,還沒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