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林沉痛地拍了拍那隨從的肩膀道:“你地主人。是一位可敬的人,只是……命運似乎並沒有垂青於他。”
這不祥的話語讓那隨從臉色發白地問道:“伯爵大人,出什麼事情了?”“剛才我們在上面的時候,眺望著遠處的敵人在潰退。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下面有一個王室軍的弓箭手,發了一箭,剛好正中他的咽喉。你地主人當時也許是疼昏了頭吧,還沒有等我們救護他。竟然自己就把箭矢拔了出來,所以當時就……”韋林悲痛地說道,“悲劇啊!”
看著那隨從失魂落魄的樣子,韋林吩咐幾名扈從爬上去把屍體抬下來。哨塔比較高,韋林要求他們不得褻瀆死者的遺體,所以就不能夠直接扔下來了。
幾條繩子被帶了上去,然後穿過了那使者的腋下捆好。他被直著放了下來。然後迅速地轉移到擔架上面。當然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救護了。那使者喉嚨上面的血肉讓人感覺到觸目驚心。那隨從一下子就坐倒在地,呆呆地一言不發。
韋林將那隨從扶了起來道:“我的朋友,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狄德羅公爵大人會為他報仇地。活著地人要繼續活下去,所以請振作起來吧。”
那隨從依舊是雙目無神地看著韋林,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同情。韋林讓人把他帶到一邊去休息,對扈從們說道:“準備一下,我要去看看王室軍的動向。”
這個命令真是不顧自身安危,但是扈從們也只有服從。沒有過多久。韋林就離開了營地,出現在了外面。
當然那個方向並不是往狄德羅公爵那邊去的,而是另一邊,就是剛才來進攻韋林的那個方向。韋林已經派了些人去驅趕著他們潰退,現在去看看戰果如何。也是順理成章的。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躲開稍後會回來的斥候。如果有證據表明韋林見死不救,那麼問題就大了。
能夠留下一個斥候。就已經是韋林看著那人還算是可造之材,也不想節外生枝才例外的。如果說回來了好幾個斥候報告,韋林卻沒有什麼反應,那阿蒂妮小姐說不定會立刻投降王室,只要求剿滅韋林。
在這樣的戰場條件下,來報告地斥候想要尋找韋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韋林找準了方向,就帶著人急急地趕路。當他們找到了自己的部隊時,已經到了王室軍的營地外面。
王室軍的營地雖然比不上巴雷特家族地烏龜殼,但是也有著壕溝和圍牆。光靠著韋林先前派來地這點軍隊,還是攻不下來的。
但是他們也沒有撤退,而是遠遠地看住了營地地幾個門,竟然象是把裡面十餘倍的敵人包圍起來了一樣。
看到這樣的場景,韋林忍不住放聲大笑。他一直認為自己的軍隊在氣質上還是差了點,雖然裝備不錯,但是卻沒有那種老兵的勇氣。
現在看起來,終於有點驕兵悍將的味道了。雖然是因為弱不像話的王室軍,他們才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也足夠讓人高興了。
韋林的到來,讓他計程車兵們更是士氣高漲。但是韋林依舊小心地沒有在王室軍面前露面,他擔心萬一營地裡面有人突然熱血沸騰,想要對自己來個斬首行動,那實在是很無趣的一件事情。
不過韋林還是裝模作樣地詢問了這裡的情況,東扯西拉了一大陣,然後又遠遠地繞著營地跑,用望遠鏡觀察裡面的狀態。
可以看出來,現在被圍困的王室軍的確是士氣低落。如果是在平地上,恐怕他們就已經潰退了。
但是幸好這裡有個營地,當他們退到了營地後,就重整了起來,至少完全了防禦。在那圍牆後面,已經站滿了弓弩手。可以想象到的是,敵人的其他兵種,也已經準備就緒了。
韋林其實能夠理解他們,在遭到了打擊後,發現自己被一小群人圍住了,首先想到的不是恥辱,而是疑問。他們會思考,為什麼敵人敢於用那麼少一點人就守在外面。
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敵人有埋伏,這幾乎不用什麼智慧,就可以想象到。所以無論韋林計程車兵辱罵挑釁,或者是懈怠地下馬休息,都瞞不過領主們那雪亮的眼睛。
他們認準了一條,就是防守總比進攻佔優勢。自己這麼多人守著,總是要比衝出去然後傻乎乎地中埋伏好吧。
韋林慢悠悠地繞著王室軍的營地觀察著,當然做戲要做足。他還是不時地拿起望遠鏡觀察一番,或者是做低頭沉思狀。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斥候找了過來。韋林看著那人焦急的臉色和乾裂的嘴唇,立刻將自己的酒壺遞了過去,威嚴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