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的地方,更是點了一圈。以防止裡面地人無聲無息地靠近。
但是那火光是無法照到城牆邊上來的,要塞裡面因為燃料不足,更是黑沉沉的一片。王爾德卸下了所有地鎧甲,連皮甲都沒有,就是一柄長匕首插在腰帶上,就抓著繩子。一聲不響地爬了下去。
他背對著哈伯爾尼亞人的營地。不時地回頭去看一眼,雙腳踩在城牆上借力。慢慢地向下落。
到了地上後,他停了停,然後又抓起繩子搖晃了一陣,就蹲在牆腳不動了。等了片刻,上面又滑了個人下來,那是他挑選出來的扈從。
沒有更多的人了,兩人白天就看到了位置,加上眼睛在黑暗裡適應了,前方又有哈伯爾尼亞人的篝火。所以慢慢地貼著地面移動過去,也是有驚無險的。
他們的目標不是襲營,那樣做太危險了。兩三個人順著城牆下來還無所謂,若是人多了點,是不可能不被發現的。
更何況他們全是步兵,人數又是劣勢,能否鑿穿敵營都是問題。更何況即使衝了出去,也不知道往那裡走,能夠走多久。
王爾德和他的扈從,悄悄地摸到了安得羅波夫騎士的遺體。由扈從幫忙,王爾德自己背起了屍體,又回到了城牆邊上。
他們把安得羅波夫騎士地屍體拴在了繩索上面,搖晃了幾下,上面的人就慢慢地拉了上去。過了一會兒,繩索又被扔了下來。
按照計劃,本來只是搶回安得羅波夫騎士的遺體的。但是王爾德臨時有了新的主意,他拉了下扈從道:“跟我來。”
兩人又回到了馬匹的旁邊,王爾德低聲說道:“你按住它地嘴。”那扈從點了點頭,明白了王爾德地意思。
那扈從先是輕輕地撫摸著戰馬的脖子,然後逐漸上移,輕輕地兩手合攏,抱著戰馬地嘴。王爾德迅速地抽出匕首,只一下,就從戰馬的脖子上面,腦袋下面紮了進去,深深地刺入了腦子裡。
那馬匹臨死前也許還要長嘶一聲的,但是那扈從雙手發力,一下子就按住了上下頜,那聲音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被堵在裡面了。
匕首沒有拔出來,依然留在戰馬的體內。所以也沒有多少血噴出來,兩人死死地壓在馬匹身上,將它臨死前的掙扎也限制住了。那馬匹只能夠一下下地彈著腿,但是沒有能夠發出多大的聲音。
等了一陣,感覺到戰馬不再掙扎了,兩人再匍匐於地,一人抓住一個蹄子,慢慢地將馬往回拖。
在繩索那裡就能夠聽到上面有些細微的騷動,想必是上面的看到兩人遲遲不歸,就有些擔心了。但是王爾德不在,哈伯爾尼亞人的營地也沒有異常舉動,所以他們還沒有能夠作出決定。
王爾德和扈從一起,將繩索牢牢地拴住馬匹,又搖晃著繩索。很快,繩索就一緊,但是馬上又繃直了就是沒動。
想必上面還是以為這次是人上去,錯誤地估計了重量。過了一會兒,那繩索再次向上拉,應該是上面加了人,馬匹慢慢地擦著城牆被拉上去了。
然後上面有人在低聲爭論,這也很正常,幸好他們沒有忘記再次放下繩索。當王爾德和他的扈從上去後,大家都看著他,等待命令。
“把安得羅波夫騎士的遺體放在地窖裡,我們沒有棺材,也沒有裹屍布,只能夠做到這一步了。”王爾德命令道,“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
這個所謂其他的事情,自然就是說萬一要塞陷落,那麼安得羅波夫騎士的遺體還是會落入到哈伯爾尼亞人的手裡。
但是沒有任何一名戰士認為王爾德是在自己找事,他做的也是大家所想的。並且王爾德還帶回來了新鮮的肉,自從要塞被圍後,大家就沒有吃過了。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足夠的燃料,難道吃生肉?
王爾德吩咐道:“找些接水的東西來。”現在木盆什麼的,是不要指望了,但是陶罐還是有些,頭盔翻過來也可以用。很快,王爾德的身邊就堆滿了這些東西。
他摸到了馬的腦袋,然後拔出匕首來,鮮血立刻湧了出來。王爾德低聲道:“愣著幹什麼?快接。”
眾人醒悟過來,紛紛上前接著新鮮的血。要塞裡不缺水,但血液和清水是不一樣的。人不管喝了多少水,也會很容易感到餓。但是如果喝的是血,就會覺得肚子裡暖暖的。
這血本來就不會很多,又浪費了不少。等了一陣子,看著實在是沒有多少血流出來了。王爾德用匕首小心地割了一條肉下來,就那樣放在嘴裡仔細咀嚼。
士兵們驚訝地看著他,王爾德卻好像是享受得連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