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想著,除了聲音難聽一點外,這其實也沒有什麼。等到瑞恩斯坦地那些樂器被繳獲完了,這軍樂團再也派不出來的時候。說不定韋林還會有點想念呢。
當那噪音在韋林的期待中響起來的時候,韋林心滿意足地讓朱娜服侍著穿衣。現在韋林都懶得穿盔甲了,反正穿了也是白穿。
韋林穿著一身寬鬆的袍子,靠在了塔樓地雉堞後面。這次瑞恩斯坦派出來的人更多了,一大群衣衫襤褸的農民吹著號,敲著鼓,面無表情地演奏著。
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演奏著什麼,韋林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拿起了望遠鏡,不厭其煩地看著瑞恩斯坦的營地。
那邊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圍牆後面的弓弩手並不比前幾天更多,吊橋那邊也沒有人馬集結,不象是有埋伏的樣子。
“這次人太多了,派個騎兵大隊過去吧。”韋林揮著手說道。“這也是好事,瑞恩斯坦派的人越多,樂器就消耗得越快,我不相信他專門儲存了大量的樂器。就是等著給我繳獲地。”
當騎兵們耷拉著腦袋出現在義地外的時候韋林分明看到了,對面的那些農民好多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象是在慶幸這無聊的遊戲終於可以結束了。
但是那噪音可沒有結束,直到韋林的騎兵們出了第二道壕溝,他們才躲躲閃閃地開始向後面退了一點。主要是把自己地退路準備好。免得被別人擋住路,也要避免擋住了別人的路。
然後最外面的吊橋放下了,雖然韋林已經煩透了這樣的程式。但是他還是堅持著將望遠鏡對準了瑞恩斯坦地營地,隨時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農民們一鬨而散,但是這次沒有多少人站在原地,而是基本上都在向著瑞恩斯坦的營地跑去。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不知道站在原地更安全嗎?反正都是要被我們俘虜的。”韋林奇怪地想著,感覺這些農民簡直是不可理喻。
韋林再一次拿起了望遠鏡,仔細地看著那些農民。雖然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感覺這樣的事情還是詭異了點。
為什麼那些農民不肯留在原地,難道他們不知道嗎?每次跑得最快地那些人,都會被瑞恩斯坦營地裡的弓箭手射殺。他們就這麼視死如歸,不想一想自己的妻兒?
韋林雖然沒有想出來這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命令手下做好準備。那些農民們還是在瑞恩斯坦地營地外面停了下來,這一次,沒有人傻乎乎地衝過去了。
他們都站在了一起,韋林的騎兵們又分了些人出去,從兩翼包抄。這樣的工作實在是太乏味了,農民們膽子很小,一看到那明晃晃的矛尖,就會乖乖地任憑擺佈。
但是韋林的騎兵們沒有得意忘形,他們還是謹慎地只分了很少一部分人,進入了瑞恩斯坦弓箭手的射程,然後再準備從那裡把農民們逼迫回來。
當騎兵們把人分開以後,異變突生。一些農民猛地蹲了下去,從腳下拿起弩來就射。這弩已經掛了弦,上好了箭矢,幾乎只是在一瞬間,韋林的騎兵們就有不少栽倒下來。
另一些農民則是從腳下拿起了長矛,他們雙手持矛,蹲在地上。一隻腳踩著矛尾,矛尖斜斜向上,以阻止騎兵的衝擊。
韋林站在塔樓上看得清楚,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想太多了,他大聲吼道:“用架橋車,騎兵隊把他們救回來。”
最後一道壕溝上面的吊橋被迅速放下,但是衝出去的不是騎兵,而是一輛模樣古怪的四輪車。
這輛車底盤低矮,模樣醜陋。看起來就是在四個輪子上面安裝了一塊木板,並且在車頭上也有一塊木板被繩索拉起,就象是吊橋一樣。
這車被快速地推著過了吊橋,一直到了第二道壕溝後面。推著車的人在那上面拉了幾個操縱桿,這車的輪子就脫落了下來,底盤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然後那上面的木板就真的象是吊橋一樣放了下來,搭在了壕溝的另一邊。這木板剛放下,就有另一輛架橋車被推了上去,快速地在第一道壕溝上面架了橋。
就這樣,只是在極短的時間裡,韋林的這三道壕溝上面,就筆直地鋪了一條路出來。那些推車的人立刻閃到了一邊,戰馬踩著木板,隆隆地從他們身邊掠過。
在瑞恩斯坦的營地外面那些騎兵,其實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輪襲擊外,受到的損失並不大。他們還有戰鬥力,可以給敵人巨大的殺傷。
這個時候,韋林已經能夠猜測出來,按照瑞恩斯坦的計劃,應該是先用這些農民軍樂團來迷惑自己,直到自己被迫派出一個大隊的騎兵去驅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