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道:“我相信雖然不可能太多,但是想一想在指間大陸上父神教徒的人數就知道了,他們需要的話,可以得到很多這樣的人。”
“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朱娜漫不經心地說著,開始將一段臘腸切成薄片,“無論如何,您不會準備與他們為敵吧?最多隻是選擇他們中的某個派系而已,不管他們多麼厲害,那也不會傷害到我們的。”
韋林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酒杯,微笑道:“就是因為他們厲害啊,我才有了另外的一些想法了。你在指間大陸那麼久了,感覺卡耳塔的將來會如何?我是說宗教方面的。”
朱娜停了下來,略一思考就說道:“在指間大陸上,父神教已經佔了絕對的優勢,並且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即使是一些王國,也要顧及到他們的意見。比如每次的聖戰,雖然起因是國王和領主們的貪戀,但是如果沒有父神教的作用,那麼一定不會有現在的規模。而卡耳塔雖然能夠成功地抵擋住了父神教的入侵,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還有奧林匹斯神教以及其他的一些宗教,可是現在,那些宗教慢慢地消亡了,我想,父神教一定也會在卡耳塔傳播開來的。”
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心地將那些切好的臘腸片鋪在一片面包上。韋林看著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人民是不能缺少信仰地。雖然卡耳塔的國王和領主們都知道教廷不懷好意,但是他們已經無法阻止了。最多再過一代人的時間,父神教就將成為大
耳塔人的信仰了。”
朱娜又忙著給麵包上面放些葛縷子,頭也不抬地說道:“到那個時候,卡耳塔的王也要聽從教廷的意願了。”說著,她將麵包遞給了韋林。
韋林接過這加了不少東西的麵包,狠狠地咬了一口道:“是啊,不知道要再過多少代,才能夠擺脫他們。但是如果一開始就當心一點的話。受的影響也許會小一點,不過誰知道呢,也許所有地努力都是徒勞的。可是至少我知道,現在無法阻擋父神教的擴充套件了。那就乾脆推上一把吧。”
朱娜奇怪地說道:“你不是一直在警惕著父神教嗎?還保持在若即若離的樣子,為什麼現在看起來象是要放棄了抵制?”
“不,我到現在都還是很警惕地。父神教的本性就是如此,他們平時會表現得很謙恭。但是一旦獲得了巨大的權利,那麼將變得比最殘忍的領主更可怕。”韋林象是在預言般地說著,“但是我如果一直都是在抵制,那麼這個絕大地助力就會去扶持其他的領主了。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那就乾脆由我來引狼入室吧。”
朱娜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她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了,而是溫柔地靠在韋林的身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
第二天。韋林就找來了格塞爾。這個苦行僧在謀殺行動前是這個樣子。行動後也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我準備在小範圍內允許父神教傳教,當然要是秘密地。”韋林開門見山地說道。“但是這裡有個小問題,我這裡好象是歸南方教區管轄,而我們的朋友卻在北方教區。”
格塞爾沉默了一下,向韋林鞠了一躬,然後說道:“無論是北方教區的主教,還是南方教區地,他們都是父神地僕人。”
韋林就知道會這樣,格塞爾只是忠於父神教而已,他感到高興地是韋林的決定。至於到底這件事情由誰來做,誰會因此而得到教廷地欣賞,他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韋林很在乎,在他先前的接觸中,已經瞭解到了。父神教在卡耳塔南方教區的主教鐵欽納是一個比較激進的人,本來激進本身是無所謂好壞的,但是韋林認為這樣就很危險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合作者掌控欲太強了,那樣太容易發生衝突了。
和那樣的人合作,也許開始還好,越到後面,就越是會有更多的矛盾。到最後,必然會是以其中一方的慘敗而結束,那樣又必然會導致雙方的實力都受到損傷。
而北方教區的伯多祿主教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看起來很低調,甚至有點碌碌無為。但是這樣的一個人,也能夠在京城塞克斯那樣的地方立住腳,還擁有了一些影響力,那必然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更關鍵的是,既然他能夠隱忍,那麼也就會知道合作雙方要保持的本分,同時他的野心也保證了可以被收買。
韋林現在作為南方防禦同盟的盟主,一旦決定讓父神教可以對平民傳教,即使只是先在比較小範圍內的,秘密的,但是這也是大功一件。教廷一定會很高興的,做成這件事情的主教也更有可能得到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