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所看的情況,並不是在某一個陣中派出傳令兵,去通知其他人如此變化陣型。而是幾個大陣間有來有往,傳令兵們相互跑了一會兒,才開始行動的。如果是在軍中有一個主將在,那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瑞恩斯坦公爵計程車兵們面無表情地看著敵人正在集結,他們正面的敵人步兵越來越多,而兩翼的敵人輕騎兵又始終不懷好意地等待在那裡。作為普通士兵而言,他們今天所經歷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
在瑞恩斯坦公爵那激動人心的講話之後,大家就去進攻敵人了。然後又莫名其妙地崩潰了,直到被騎士們重新組織起來。這應該算是好事吧,雖然大家當時都是在沒命地逃跑。但是被攔下來後,就會想到大家集合在一起,總比被人追殺要強得多了。
現在敵人終於趕上來了,眼看著就要決一死戰,他們卻又派人打著白旗過來,是想做什麼?瑞恩斯坦公爵的騎士們終於還是聚集到了一起,現在如果還要待在自己的那一部分軍隊中,那也太可笑了。
“諸位,你們認為敵人是想要做什麼?”一名騎士率先發問。因為要體現眾人平等,大家都是圍坐在一起,沒有什麼主位,所以他這話問起來一點上位者地威嚴都沒有,“他們的使者就在前面,我們需要給他們一個談判的機會嗎?”
騎士警惕地相互看了幾眼,其中一人說道:“無論如何。^^ ^^還是見見吧。至少他們本可以立刻發動進攻的,既然他們願意談談,總要見過了才決定。”另外一人急忙阻止道:“等等,如果他是來讓我們當即投降的呢?”
“到時候再考慮啊,現在誰都不知道他們會提什麼出來呢,”一名騎士有點不耐煩地說著。先前那騎士搖著頭說道:“不,我的意思是說,敵人應該還不知道大人已經陣亡的訊息。如果我們在他們地面前公然討論問題,那麼敵人就會知道我們失去了大人,一定會對我們採取更強硬的態度,也會提出更苛刻的條件。”
這倒是個麻煩的事情,騎士們沉默下來,有人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就偽裝成大人還在的時候一樣。就說是敵人的使者還不配見到大人。就由我們代勞。不管他們提出了什麼問題,那就裝成要向大人請示一樣。”
“這樣敵人一定會懷疑地,他們會認為大人受了重傷。”馬上就有人反駁道,“並且我們到底向誰請示?誰能夠做出最終決定?”
先前那人耐心地解釋道:“懷疑總比證實了好,敵人也許會認為這是大人的什麼圈套,從而疑神疑鬼,那絕對比他們認定大人已經不在了好。^^^^至於決定,那現在我們就可以定下一套暗號。即使當著那使者的面表決,他也不會知道的。那樣我們的人就只是假裝出去一趟,其實等他回來,我們就表決完了,他宣佈我們的結果就是了。”
所以這件事情就如此決定了,當韋林的使者被迎接進陣中的時候,他見到地場面。也許是他人從來未曾想到過地。因為陣前談判的事情極其罕見。倒是在圍城中的談判稍微多一點,那也是進入城堡或是營地中的。
現在那使者眼前計程車兵突然向兩邊分開。幾名扈從走了過來,冷淡地請他過去。那使者微笑著走過,暗自觀察著兩邊士兵的武器鎧甲。他驚喜地發現,敵人在逃跑的過程中,有些人已經丟掉了武器和防具。越是在靠近後面的位置,就越是可以看出來。
若是瑞恩斯坦公爵還在,他一定不會給使者有窺視軍中虛實地機會。可惜現在這支軍隊亂糟糟的,大家似乎想得更多的是保留手中的實力,甚至還有如何吞併別人。根本就沒有人想起來要把使者蒙上眼睛,或者是讓他只看到兵強馬壯的場面。
現在當然沒有什麼帳篷,就是在一塊空地上,周圍是許多計程車兵站得整整齊齊的作為圍牆。幾名騎士就站在那空地上等著使者,使者走了過去,恭敬地說道:“我帶來了我地主人韋林公爵地問候,那麼請問瑞恩斯坦公爵呢?我帶來了我主人的一件禮物。”
“公爵大人怎麼是誰都可以見到地?”一名騎士露出窮兇極惡的表情說道,“不管你有什麼事,現在就可以說了。”
那使者一點也不生氣,而是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是先看一看再說吧。”說著,他遞上了手中的盒子。立刻就有扈從接了過去,呈現在幾位騎士的面前。那裡面是一罐葡萄酒,還有一柄匕首。
騎士們又不是笨蛋,這樣明顯的意思當然看得出來,不過他們還是問了一句:“這是什麼意思?”使者回答道:“公爵大人帶來了他的葡萄酒和匕首,請瑞恩斯坦公爵自己選擇。”當時就有兩個騎士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