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羅泱呢?
風壁再堅固卻也只是由風所形成的,不可能一絲的空隙也沒有,而那些毒煙可以說的無孔不入。因為蟲圈的包圍,那些毒煙並不能四下散開,就只能往中間,巴羅泱所站的位置飄去。
看著這些煙,又聽到外面那篤定的笑聲,巴羅泱知道這玩意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被煙附著在身體上或是吸了進去,也許真的會如地方使者們的所願,嗚呼唉哉了。
好象不是能玩的時候了,巴羅泱首次凝重心神,一手捏風訣,一手做出結界。輕喝一聲:“破!”
只見那些蟲子所圍之黃圈像被大力撕扯一般,碎做無數斷,而那土黃淡煙更是被強勁的旋風吹地四下飛散,終於渺無蹤跡了。
巴羅泱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看到被剛才那些吹散的毒煙所碰觸過的草皮和樹幹,全都在一瞬間被腐蝕,眨眼化為飛灰。毒性之強,簡直慘烈到極點。若剛才不小心吸進了一丁點……
好險!
巴羅泱在確定那些毒煙被完全吹散後,才大力地呼了口氣,即使是這樣,殘存在半空中的毒煙粒子,仍將他的面板燒得火辣辣的。
剛才真的是得意忘形,太過託大了!巴羅泱有些慚愧地暗罵自己一聲,不過幸好不至於不能收拾,這下北方更要氣壞了吧。可當他的眼光掃在北方臉上時,頓時感覺到不妥。因為北方在笑,那笑容中帶著血腥和看死人般的灰朦……
明明將他的蟲術破掉了不是嗎?為什麼他還在笑?
不明所以的巴羅泱疑惑地看著北方,展開內視之術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並沒有中術的表現,但那北方使者的表情卻又是個什麼意思?
不能再玩了,卓雲珠的奪魂術拖的越久就越難解,必須要儘快解決他們才行。巴羅泱打定了注意,只要不留活口,也就不怕自己的身份會暴露了。
“火御……” 巴羅泱抬手想要結火訣,可身體竟然無法動彈!駭然下向北方望去……
“動不了了嗎?”北方獰笑著,半眯的眼中射出妖異的紅芒,即使是旁人也可以清楚的感到他語氣中所流露出的自信。
“你對我做了什麼?” 巴羅泱努力將翻騰的心情壓下。仙人曾說過,要隨時保持絕對的冷靜,才能看到事情的本質。慌亂只能讓現在的自己更加無助。
除了無法動彈以外,身體並沒有其他的不適。沒有外傷,沒有內損,可以說和平日裡沒有任何的不同,可就是身體動不了。這確實是太古怪了!簡直像被石化了一樣。
石化……
巴羅泱心中似有所悟地一動,抬眼向北方望去,在看到他的眼睛時,竟然有剎那的怔愣,連忙收攝心神將那感覺除去。血紅而妖異的眼眸,不正是某種迷魂術的特徵麼?曾聽聞操偶師有種類似催眠的迷術,施術者利用外的物品,例如一片樹葉,一根羽毛或者其他任何你所想象不到的東西,結合本身的精神力來操縱對手。
蟲師竟然學會操偶師的技巧……
如此驚訝並不是說這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只是各個職業之間的界限門檻很高,精神力和御法的運用方式也存在著相當大的差異,再家上不同職業術師之間所根深蒂的芥蒂……這個北方竟然可以掌握兩種職業的術,這種事若不是親眼看到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既然明白了事情的原由,也就可以找到解決的方法。精神的控制自然要用精神力來解決。回想起來,剛才那些蟲子之所以圍成幾圈繞在自己周圍,並不只是為了防止那些毒煙擴散到外面去,而是要配合主人的術來對他的身體進行控制。
剛才的自己確實太大意了,過分自信於自己的術,才使得如今被逼到這副狼狽模樣。看來天下之大果然能人輩出,再抱著那種自大的心態來戰鬥的話,也許不知哪天就再也不用戰鬥了。
巴羅泱嘆了口氣,幸好這次碰到的敵人還不算是太過棘手的人物,否則自己真是要葬身於此了。這事不可不說是一件教訓!
“你很厲害。” 巴羅泱由衷地對北方讚道。
北方使者一聲冷笑,如血般猩紅的眼眸紅光四射。
“你現在說好聽的也沒有用了,惹到我的人結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死!”死字話音未落,就見他祭起法杖,狂笑著揮向巴羅泱。
這一次,蟲群帶起旋風,呼嘯著向巴羅泱狂卷而去,剎時將還不能動彈的他圍在中間,無法動彈就無法結印,就無法施出御術,失去保護的他在面對這些霸道蟲術時簡直像嬰孩般的無力。
一聲悶響,出自蟲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