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羅泱輕輕一揮袖便將他掃了出去,作為一教之主竟然半點術都不會,真是好笑,“你走吧。”他對落水狗沒有打壓的興趣。
“我要殺了你!”勒億狀似瘋狂地向他撲去,手中握著從懷裡掏出的明晃晃的短刀。
巴羅泱眉頭微皺,不耐煩地一指點去,他沒時間陪這瘋子了,先把他弄暈再說。就在他指尖將要點上時,一抹黑影從他眼前一閃而過,將勒億帶走的同時灑出一噴紅霧,阻止巴羅泱追來的腳步,接著幾個騰躍消失於燈火之下。
巴羅泱大驚,竟然有人可以從他眼皮下將人帶走,即使他並沒有要置勒億於死地的念頭,可被人從手底下這麼輕鬆地就將人帶走了,這種事……勒億手下竟有這樣厲害的人物嗎?
“以後再玩啦。”稚嫩的男生嘻笑著由外悠然飄進,在靜寂的地下祭壇中分外清晰,也分外詭異。
耳熟的聲音喚起了巴羅泱的記憶,他記得這個聲音,就是那次襲擊他和音染時,隱藏在外沒有露出身影的孩童。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孩童竟然會有如此強的能力?忽然間,他感覺到有一張密織的大網正在暗處悄悄張結,將一切都包裹其中,只是現在還混沌未清,摸索不到那張網的位置。
“該死的!”巴羅泱忍不住低聲咒罵一聲,他討厭這種對事情抓不住頭緒的無力感。
“冥主請息怒。”顫巍巍的老祭祀俯身跪倒在他腳下,“我們都被教主矇騙了。”
看到這麼大年紀的一位老者下跪在自己腳下,巴羅泱有些不舒服,連忙攙扶起他來,也對下面那些連頭都不敢抬的人說道:“行了,都起來吧。”這都鬧的是個什麼事啊……
老者被扶住無法下跪,只好站直身體,唯唯道謝,直呼“冥主寬宏,我教之幸。”
巴羅泱好笑地掃視一眼周圍的人,全都一副恭敬的表情,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呀。打著打著忽然說自己是什麼勞什子的冥主。哦,是了,記得當初自己看到的那副身體樣子確實和自己有幾分相象,或者應該說除了頭髮的顏色外其他幾乎一模一樣……想來是因為這個就把自己當成冥王的轉世了吧。無奈下望向一旁的姬殤,看到他也是一副莫名的模樣,更是失笑不已。
正想講話說自己並不是什麼冥主,老者又說話了:“原來冥主早已轉生,可我等卻被那人所騙還尊他為教主,實為可悲。”說完更是唏噓不已。
這話引起來巴羅泱的興趣:“他怎麼騙了你們?”
東方上前拱手答道:“回冥主,他將本教被人偷去的斬妖帶回,並說只要尊他為主就教導我們使冥主重生的方法。”
“你們就相信了?”巴羅泱有些不可思議。清卮的國民果然本性純良,連壞人都當的不合格,這麼簡單就被人給說服,實在有些……
東方臉一紅,退了下去沒再說話。
巴羅泱好笑地看著四周眾人紛紛垂下頭不語,無奈搖頭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揮手道:“以後不要再輕信這些人的話了,好了,後會無期。”轉身要走,卻被眾人攔住。
“冥主,您這是要往哪去?”老祭祀疑問道。
巴羅泱失笑:“當然是回去,難道你們還要和我打麼?”
老祭祀連忙搖頭:“剛才冒犯了,可主人的家不就在此處,難道還要到外面去嗎?”
“啊?”巴羅泱一呆,這些人不會想把自己留在這個地底下陪他們當老鼠吧?
老祭祀恭敬道:“主人有所不知,此處乃是清卮龍脈所在,天地靈氣聚集之處,只要在此修行,可得事半功倍之效。”
巴羅泱哦了一聲,怪不得他們將老巢放到了這種地方,只不過龍脈的話……“把龍脈的靈氣吸光的話,那清卮國不就……”
老祭祀點頭道:“是,清卮自然不在。”
“胡扯!”巴羅泱氣憤大叫,他是被老祭祀平淡的語氣忍怒了,難道一個國家的生存與否竟比不上他們的修習嗎?
見到他發怒,冥教中人全都駭地趴地不起,連老祭祀也不例外。
“主人請息怒,是教主,不是那人教我等這樣做的。”
“閉嘴!”巴羅泱不聽則已,一聽差點沒氣暈過去:“你們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嗎?他是正要與你們開戰的海古國王勒億,還不明白他讓你們佔據清卮龍脈的原因嗎?就是為了想要佔領清卮的國土。你們一個兩個三個全是糊塗蟲,怎麼連你這麼大的年紀也看不清事情?”越說越氣,真想拎起這些人海扁一頓。
老祭祀呆了又呆,終於返過想來,老淚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