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以你的腳程竟然會追不上他?”方赭說著轉過身去。
沈白此時心下一驚,道:“不好,遲墨!”腳下幾步跨上了樓直奔遲墨房裡。
遲墨剛剛將中褲穿好,正要去拿手邊的中衣,聽見房門“喀拉”一聲被人撞開伸手就去摸劍,轉身鋼劍出鞘卻見沈白站在房門口,嘴唇泛白。
“怎麼?”遲墨慢慢把劍插回劍鞘裡,扶著床柱坐下。
沈白在門口站了一下定了定心神走進房裡拿過他手裡的劍說:“沒事。”
“沒事?”遲墨挑著眉毛看著沈白被睫毛半遮起來的眼。
沈白背過身把遲墨的劍放到桌上,又到床尾拿過包袱抖出自己一件中衣扯開:“傷口也不裹起來。”
遲墨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傷,被割開的皮肉微微地向外翻著,雖然不出血可猛地一看倒著實嚇人。不過,他還從來沒有裹過傷口,上次被一枝銀箭穿胸而過他被人當成死人給埋了,傷口也沒有管,什麼時候才好的他自己都已經記不得了。
沈白將中衣扯成布條拿了金瘡藥過來,蹲到遲墨跟前:“這藥可是蟄人,你忍住。”
遲墨很想告訴沈白這藥對他沒有用,可是看著沈白一看到自己的傷口眼底泛起的不忍遲墨一吊嘴角,道:“行了,要上藥就上吧。”
沈白仔細地把藥粉均勻的抹到遲墨的傷口上,然後拿過布條替遲墨裹傷。遲墨坐在床邊看著沈白熟練地動作,問:“昨天晚上那個小道士是什麼人?”
“呂師叔的關門弟子。”沈白說著把布條打了一個結又試了試不會鬆動,才道一聲“好了。”起身到門後去洗手。
沈白洗完手過來撿起那件被扯壞的中衣,把那一件殘破的中衣疊起來時候沈白的袖子往下一滑露出腕子上裹著的白布,那白布映在遲墨墨色的眸子之中格外的醒目。遲墨低頭瞥一眼自己的手掌,他還記得昨夜他倒下之後有人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