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由嘆了口氣:“看來這臭婆娘沒有騙我,那東西還真到身體裡去了!”
他沮喪著想將衣服給謝輕眉穿上,目光卻落到那一蓬黑錦緞似的頭髮上。謝輕眉的頭髮很長,最長的幾乎到了腰,但卻有一部分是盤在頭頂做成一個優美的髮髻,平添幾分成熟的嫵媚。
談寶兒將謝輕眉扶起靠在自己肩上,拔掉髮簪,頓時一頭烏雲散開,落到臉上,麻酥酥的癢,說不出的舒服。談寶兒一陣心猿意馬,幾乎不能自持,忙對自己道:“談大英雄,你是做大事的人啊!要上這妖女以後有的是機會,眼下還是找到那舍利的要緊!”
忽然之間,談寶兒的眼光定住了,因為他發現在謝輕眉之前被頭髮遮掩的背上竟然隱隱約約地有些歪歪曲曲的粗細不一的線條。線條近乎透明,和肌膚的玉色一致,但整個組合起來,卻是一副寫意的山水畫,大有古意。
“大風……九靈……蓬什麼東西?這字是念來嗎?蓬萊?”談寶兒細看之下,卻發現線條之間有三組文字,這三對文字之間都有一根隱約的紅線相連,而那紅線穿過“蓬萊”後露出一截,隨即便消失不見,卻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紅線啊,難道這是這妖女的月經走勢圖?不過怎麼寫上地名做什麼?談寶兒正思索著,忽覺一股大力撞到胸口,頓時不由自主地從床上跌落下來,再看時,床上的謝輕眉不知何時已醒了過來,正柳眉倒豎,殺氣騰騰地望著自己。
“啊哈!那個小輕輕啊,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為夫剛才還擔心你呢,哈哈……既然你沒有事,我先走了!”談寶兒打個哈哈就要向外遛。
謝輕眉厲聲喝道:“你給我站住!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談寶兒乾笑道:“這個……其實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我覺得咱們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見,所以這個,要脫去心靈的束縛,哈哈,那個……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做那件事……”他做賊心虛,越描越黑,話說一半,索性腳底抹油,奪門而去。
謝輕眉有心要追,卻忽然發現自己雙乳一縷液體閃閃發亮,呈現著淡淡的金色的光澤,不由怔在原地。
談寶兒回到自己房間,心裡鬱悶無比,秦觀雨明明說這妖女要三日後才會醒,怎麼一下子提前了三日?難道是這妖女被老子一摸,身體裡充塞了我談大英雄的浩然正氣,因此枯木逢春,提前醒來?
他胡思亂想一陣,終究放心不下,將落日弓放在手邊,做好謝輕眉隨時會來找自己麻煩的準備。奇的是,一直等到天黑,謝輕眉也沒有追殺過來,搞得他疑惑不已。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清惠設素宴款待眾人,秦觀雨、小青和一干寒山弟子全在的時候,談寶兒卻在飯桌上看到謝輕眉。但謝輕眉卻似個沒事的人一樣,巧笑嫣然,整個飯局之間和眾人談笑風生,甚至還好幾次給談寶兒夾菜。
談寶兒滿腹疑竇,也微笑著回應這位便宜老婆的好意,只是謝輕眉夾的那些蘿蔔青菜卻是怎麼也不敢送進嘴的,以尊老敬賢之名塞給了清惠師太和寒山派的六名長老,搞得一干老尼姑心花怒放,覺得這位新聖僧知書達理,是個有修養有理想有前途的三好青年。
酒席散去,一夜無事。
次日也無事。
談寶兒心中疑惑之極,難道這些魔族妖女對貞潔什麼的果然都當狗屁,還是淫賤催人腦——你越侵犯她,她越要對你好?但沒有麻煩,他也不去找謝輕眉,每日與秦觀雨和清惠等寒山的人混一起,請教關於御物術的疑惑打發日子。
相處久了,談寶兒才瞭解到自己這個聖僧的地位很是超然,在寒山幾乎相當於一種信仰的存在,根本不需要管什麼事,只需要看管天書和危機時候守護寒山的傳承即可,不由暗自鬆了口氣。
又過一日,這天談寶兒正在裝模作樣地向秦觀雨請教佛法,以藉故親近美女,卻見小青屁顛屁顛地跑來說無法已經醒了。談寶兒大喜,跟著他一去看,果然發現在九木神鳶的尾巴部位,無法正像一隻穿花蝴蝶一樣,圍著寒山派的俗家弟子們一個個打轉。
談寶兒和無法說起他當日水羊城外翻江煮海的壯舉,這小子竟全無印象,聽到談寶兒一說反而是嘆息連連,埋怨談寶兒為何要把他治好,說是能一抖翅膀就烈火滔天是何等威風,氣得談寶兒哭笑不得。
談寶兒想起無法乃是謝輕眉的護身符,怎麼還沒有到東海就將他給治好了?難道她就不怕老子忽然翻臉將她做了?一時心中更加疑惑不已。但他素知謝輕眉詭計多端,奇*shu網收集整理一時卻也不敢輕易毀去之前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