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來一看,卻見上面繡著一對戲水鴛鴦,但左上角卻有一行紅色的小楷字:風月不改,斯人已故,往事前塵,此後只同陌路。
字似乎是用毛筆寫上去,卻至今猶新,嫣紅如血,談寶兒字字看得明白,雖然搞不明白其中意思,卻隱隱有種斷腸之感。見這絲巾不懼火燒,他知是寶貝,當仁不讓地收了起來。
談寶兒見聚火之陣有效,當即心中一動,便用火去燒石壁,希望能燒開石壁出去,但這青玉石果然不愧是神州三大奇石之一,竟然完全對法術免疫。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屠龍子骨灰收起,暫時先在牢中住了下來。
好在石壁之上滿是仙舌苔,他每日一面思索脫身之法,一面研習蓬萊陣法,日子倒也容易打發。
研究陣法之餘,他也拿出落日弓和羿神筆研究,雖然並沒有什麼新的進展,每日依舊只是夢裡踏圓,一氣化千雷和凌波之術卻因此長足的進步,同時體內大地之氣日漸強盛,甚至有一次他運氣時候輕輕開合手臂,無意中竟將精鋼所造的手銬給掙斷,大喜之下運氣去掉腳鐐。雖然送飯的人每次都是透過鐵門上一個可以開合的碗大小窗戶送飯,他並沒有機會逃出去,但卻也因此行動便利不少。
偶有時候,他想起外面楚天雄或者已將女兒強嫁到了談家,心中覺得對不起談容。又有時想起若兒和張三談松等人,卻發現身邊只有小三陪伴,一人一龜,對影相吊,大生傷感,便更加努力參悟陣法法術,排遣鬱悶。
日子便這樣一淡如水,日復一日,但那命運中註定的一世崢嶸,卻是避無可避。
這一日晚上,談寶兒正在演練四種奇陣中他唯一有領悟的呼風喚雨大陣,正將石室裡弄得風聲呼嘯,忽聽門外傳來陣陣喧鬧之聲。天牢中關了很多昊天盟的精力過剩人人士,喧鬧本是常事,他初時還不以為意,但慢慢發現這次喧鬧呼喝聲卻遠比往日來得激烈,其中更夾有慘叫聲和金鐵交鳴之聲。
聲響越來越大,談寶兒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道:“各位牢中兄弟聽著,我們是昊天盟的人,前來搭救自己人,有願意逃命的,可以跟我們一起的請一起出去!”
神州最大黑社會幫會的人攻到天牢裡來了?談寶兒吃了一驚,忙將大陣撤去,便聽門外腳步聲急,緊隨其後便是“鏗”地一聲金鐵交鳴,然後是“哐鐺”一聲,隨即鐵門被踹開,一名持劍的美麗少女闖了進來。
這少女年約二八,頭扎黃巾,上身是黃色低胸短衫,下身卻穿著一條綠色的超短裙,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露在外面。談寶兒一見之下,不禁暗嚥了一口唾沫。
“裡面可有昊天盟的兄弟?明月堂吳月娘奉命前來搭救!”那少女進門後邊說話四處張望,等看到談寶兒,卻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少盟主,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談寶兒聽到是昊天盟的人,正想說話,聽她叫自己少盟主,頓時一頭霧水:“少盟主?姑娘你是在叫我嗎?”
“對啊!少盟主你聲音怎麼有些嘶啞,你沒事吧?怎麼不認得月娘了?”少女幾步走了進來,一把抓住了談寶兒的手。兩人肌膚相觸,談寶兒只覺有如觸電,正自心神一蕩,卻聽少女又道:“我聽他們說這次主持刺殺的是龍護法,你被盟主派往了西域大荒山尋找畢方神鳥,根本沒有參加這次行刺那狗皇帝啊……去死!狗奴才!”卻是她說話的時候一名制服男衝了進來,被她一腳給踹了出去,“哎呀,別光說話,少盟主咱們先離開這裡是正經!”說著話,她不由分說,拉著談寶兒殺出門去,後者一頭霧水,不及辯解,已被她拉出了石室。
狹窄的甬道里擠滿了人。其中有一大幫人頭扎黃巾,手持兵刃正和那些制服男打得難解難分,想來都是昊天盟的人。此外石室的門都已被開啟,裡面的囚徒也跑了出來,所有人的手足鐐銬都已被開啟,有的幫忙打那些制服男,有的卻發瘋似地亂跑,局面亂得不能再亂。
月娘見此皺眉道:“人太多了!少盟主,咱們從他們頭頂飛出去吧!”說時也不管談寶兒是否同意,抓起他的手騰空飛了起來。
甬道里眾人本是激戰正酣,眼見兩人從自己頭頂飛過,都是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抬頭觀看,然後便響起一聲異口同聲的歡呼:“白色的!我喜歡!”
談寶兒想起這少女穿的超短裙,頓時明白是她內褲走光,腦中正充滿齷齪,卻聽月笑罵道:“喜歡就回家看你媽去,少來惹老孃!”說話間她雙足在身下人頭兵刃上一陣亂點,帶著談寶兒,兩人如一陣疾風似地卷出了甬道來,到了三岔口石梯處。
兩人剛剛從空中落下,正要上樓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