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容哥哥你是考我來的吧?秦州地處的地方,乃是蒼瀾江的一個大支流馳江的下游,北接湘城,東連夢州,西對雲州,而且他本身更是一個巨大的糧倉,這樣的一個軍事要地被拿下之後,自然需要大軍鎮守!沒有援軍,南疆王的軍隊,就沒有繼續挺進的可能了!”
“聰明!分析得有點道理啊!”談寶兒微笑著點點頭。事實上這傢伙自己又懂什麼狗屁的軍事了,聽到楚遠蘭分析得似乎有模有樣,便不輕不重地讚賞以掩飾自己的無知。
楚遠蘭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芳心之中卻滿是喜悅。自從談容參軍之後,她便每日去研究談容留下的書簡,並且特意留心其中的兵法,那個時候她就存下了將來要和談容一起並肩沙場的決心,今日她一說出自己的見地,便得到心上人的讚賞,叫她如何不喜。
談寶兒想了一陣,忽然一拍頭,道:“哎喲,不好!我先前只以為若兒他們會去秦州,現在這邊戰事如此激烈,我看多半他們改道去東邊的夢州了,咱們趕快向東吧!”
楚遠蘭愕道:“秦州很可能正被大軍圍城,你不去幫忙嗎?”
談寶兒心道:“他們喜歡怎麼圍就怎麼圍好了,關老子屁事了?眼前最重要的可是找到若兒,不然她有什麼事,皇帝老兒肯定是要宰了老子的!”口中卻一副高深莫測語氣道:“這事你別管,我自有主張!”
楚遠蘭自然是拗不過談寶兒。於是兩人當即出了森林,向著夢州方向而去。
在《南疆遊記》之中記載的清楚,眼前兩人所在的草原因為依靠著伽蘭山的緣故,所以被稱作伽蘭草原。伽蘭草原並不是一個大草原,有點像夾在伽蘭山和馳江之間的一條狹長的走廊,更形象的說,應該只是一塊長方形的草坪而已。
談寶兒兩人因為沒有馬,便想到了到馳江邊上乘船。走了不過兩三里的樣子,前面便聽見了水聲,兩人都是大喜,但當走到江邊的時候,卻都大失所望了。因為這條聞名神州南部的大江,水流極淺,根本是直接就可以趟過去,又哪裡會有什麼船?
愣了一下,楚遠蘭忽然想了起來:“容哥哥,難道你忘記了嗎?《南疆遊記》上說,馳江上游築有大壩名叫弦月,以利於江水灌溉農田,這下游的水淺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談寶兒恍然大悟,嘴裡卻無恥道:“弦月大壩嘛!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只是一時沒有記起來而已!”事實的真相是,《南疆遊記》上這一段記載他根本就沒有看懂。倒是楚遠蘭最近幾天把書借過去看,增長了不少見識。
秦州在馳江下游,而夢州在上游,兩人無奈之下,只能沿河逆流而上。
卻不知是否因為這裡自古是戰略要地的關係,時近黃昏,兩人沿岸上去,卻並沒有看到一處民房一處炊煙。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眼見今夜可能又要露宿野外,談寶兒正有些鬱悶,忽聽背後馬蹄聲響,回頭看去,卻見兩騎駿馬從後方疾馳而來。
藉著天邊最後的夕陽,談楚兩人看得清楚,只見馬上兩人身著綢衫便裝,並非南疆軍隊,頓時放下心來,便沒有想著迎敵或者逃跑什麼的。
兩騎靠得近了,越發看得清楚,馬上兩人是兩個長得頗為英俊的少年。談寶兒正考慮找個什麼藉口耍點詭計騙兩人一匹馬出來,馬上兩名騎士卻一起停住了馬,並且下馬向他們熱情招呼了:“哎呀!這兩位不是周大哥和黃兄弟嗎?多年未見,兩位兄弟可真是更加的風流倜儻了!”
楚遠蘭一愕之際,談寶兒卻已想到現在自己兩人臉上的畫皮正是完全照著山洞裡的兩人所畫,眼前這兩人多半是他們的熟人,忙嘶啞著嗓子上前道:“幸會,幸會!正是我們兩人!竟然這這裡遇到兩位好兄弟,哈哈,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兩個少年一人著白衣,一人著青衫,聽見談寶兒的話,卻都是笑了起來,其中那著白衣的少年道:“周大哥可真是會說笑,咱們可不都是來參加本屆大會的嗎,遇到應該很正常才對啊?對了周兄你聲音這麼低沉,嗓子沒有什麼問題吧?”
談寶兒自不知道什麼大會,只是道:“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和黃兄弟一起急著趕路來參加大會,都著了涼,我還好些,他甚至連話都說不了!”他深怕楚遠蘭沒有玩過變聲的遊戲,一下子露了底可就完蛋了!
青衫少年笑道:“周大哥活躍在淵州,黃兄在武神港,都是地處西北,要在十天之內趕到這西南來,自然是要連夜趕路了,搞出點病來也是可以原諒的!不過千萬別影響一會的發揮,要是不能封王,那可就抱憾終身了!”
白衣少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