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夜湮只感覺心口被生生撕開,那不安感再此強烈的湧來。
☆、分別
夜溯王城。皇宮。朝夜殿。
溯燚閉上眼坐在皇位上,一身龍袍已被血盡數染紅。
面前,他的親弟弟煥冉王正用自己送給他的劍,指著自己。
自古以來皇位爭奪,殺父弒兄,數不勝數。
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有發現那戰帖有假。夜湮已經帶軍去了嶺山,沒有幾天時間根本趕不回來。
現在,自己還能指望誰?溯燚苦笑,當初,這王位都是夜湮幫他奪下來的。
“皇兄。”煥冉王劍指溯燚,不帶一絲顫抖。“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這皇位太誘人。你的夜湮將軍現在遠在邊境,不會回來救你的。”煥冉王冷笑。“不過本王可以看在這麼多年皇兄你待我不薄的份上,留你一命。條件是,你永不回夜溯!”
“溯冉……”溯燚緩緩開口。“這皇位是父皇傳給朕的,朕不會將它送到一個謀權篡位的臣子手中。”溯燚伸手抓出劍身,對著自己心臟。“你若真要殺朕,那就來吧,想讓朕親手將王位獻上。不可能。”
“……溯燚!你最好想清楚了,夜湮遠在邊境,你的暗衛已經全部殉職。你還在堅持什麼!”煥冉王怒吼,他似乎有點下不去手。
“朕知道。”溯燚說,血順著他的指尖滴下。
“朕不是你們眼中一直躲在將軍身後的軟弱皇帝,朕也有朕的堅持。”第一次,也許,也是最後一次。
煥冉王不屑的冷哼,不再留情,手中的劍狠狠的穿過溯燚的胸膛。
溯燚再次閉上眼,他已經無法去感觸疼痛,他只想再見那個人一面。
夜湮……看來這次,不是你回不來,而是……朕已無法……再等到你了……對不起。
另一邊,正在策馬狂奔的夜湮突然的狠狠一顫,他聽到了溯燚說的‘對不起’
望著近在咫尺的城門,他突然有種不敢進去的想法。
溯燚……不可能。
那個在自己臨走前還出聲狠狠威脅的自己的他……怎麼可能就……
當夜湮帶著一身忐忑衝進去的時候,朝夜殿,一片的血紅刺痛了他的雙眼。王位前,只剩煥冉王一人站在那裡。
。
夜湮環視四周,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對著煥冉王說“他呢?”煥冉王轉身,迎上夜湮略帶赤紅的眼神,“死了。本王殺了他。”
“碰——”夜湮快步走上,一拳打在煥冉王臉上,抓起他的蟒袍拽到身前。再次開口:“他呢?”
煥冉王吐出一口血,“死了!”
“溯冉!別逼我殺了你。”夜湮吼道。“我問你最後一次,他呢!”
煥冉王注視著夜湮,大笑起來:“哈哈哈!夜湮,你護他一生,幫他奪取王位,幫他兵臨天下,但他到最後都見不到你一面。最後還是我殺了他!哈哈哈哈……”煥冉王推開了夜湮。帶著偏執且又瘋狂的恨意。“夜湮,我和溯燚有什麼不同,為什麼你會選擇幫他,他用在你身上心,絕對沒有我多,他心裡只有他的天下!”
夜湮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劍,拭擦著上面的血跡“我愛他。”夜湮道,“所以,我願意。”他將劍對著煥冉王“把他,還給我。這天下,我們給你。”
“給我?”溯冉往前走了兩步,絲毫不顧那鋒利的劍鋒已直逼面前,“你知道麼,溯燚在死之前,都不肯將皇位給我,他在死之前,都想著這天下!”
夜湮的眼瞳機不可見的收縮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依舊劍指煥冉王。“我會勸他,告訴我,他在哪。”
煥冉王垂下頭,思索片刻“我刺了他一劍,在心口,然後命人將他放到竹筏上扔進皖江。你要想找,就去找吧。”
夜湮停頓片刻,把劍扔下,離開。
“下次再會時,兵戎相見。”
☆、三年
三年後,臨池王朝。
自從三年前夜溯王朝無故來犯,又忽然領兵撤退已然過去了三年。
三年裡,臨池老皇上駕崩,傳位於準太子池沐。二殿下池邪被封為攝政王。將軍臨古被封為大將軍。
攝政王府。養心別院。
這裡躺著一個三年前被池邪撿回來的年輕男子。
池邪從早朝上下來就來到這裡,三年前,他在水裡看到這個人,胸口有一個處致命的傷,還因受潮而開始潰爛,然,讓他覺得驚奇的是這人居然還能吊著一口氣活下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