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修笑了一下,不失風度和儒雅,他大方而又自然伸出手:“俗話說不打不相識,白醫生,很高興認識,我也為我剛才的魯莽跟道歉。”高傲的頭顱不是不能低頭,拽而有禮,拽而不狂,這才是他一直信奉的座右銘。
白卓恩看著靳夜修的手,象徵性地握住。
靳夜修握得很緊,白卓恩能感覺到來自他手心滿滿的敵意……
兩個男人一笑泯恩仇。
儘管只是扯了扯嘴角,但是陸青檸真的是第一次看到白醫生笑,白醫生是人格分裂特別厲害的一個人,他做心理醫生的時候,溫柔的可以讓覺得世界都是充滿愛意的,但是當他迴歸本性的時候,會發現,他就是一個萬年冰山臉,他從來不笑,脾氣很暴躁,動不動就罵人。
靳夜修能明顯感覺到白卓恩的存在給他帶來的潛在隱患,陸青檸是個小白,她不會知道,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謝謝我不在的這段日子,白醫生對我愛人的開導和照顧,現在看來已經初見成效。”
初見成效四個字,應該是對他最好的打擊,靳夜修暗想。
白卓恩的臉上永遠只有一個表情,不喜不怒,他說:“醫生最喜歡聽的就是病人家屬的肯定,不過——靳夫人的病情需要做進一步的治療。”白卓恩看著陸青檸:“婚假結束了,過來診所一趟。”
“不必了。”靳夜修攙住了陸青檸的手,他這是故意做給白卓恩看的,他說:“白醫生治療始終是理論,在我這裡,實踐治療才是王道。我太太的事情,以後就不勞煩白醫生了!我們還有事情,再見。”
陸青檸真的是一頭霧水,不懂靳夜修為什麼跟白醫生充滿敵意,白醫生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其實特備特別好啊,她剛才聽到靳夜修亂幫她做決定心中便有些不滿了,被他拽走的時候,她回頭對白卓恩說:“白醫生,回頭我聯絡。”
靳夜修帶著她穿過酒店大堂,他將她塞進電梯裡面,表情慍怒,目光陰鷙。
陸青檸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力道在收緊和加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叔叔發什麼脾氣?”
靳夜修眉宇間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