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馮宛去休息,可她一直沒有離開。她這是第一次,在男人有需要的時候,遠遠地躲在安全所在。她擔心衛子揚。
終於,第二天到了。
隨著太陽浮出地平線,都城方向那通紅通紅的火焰,已經看不甚清,顯目的,只有那股股直衝雲霄的濃煙。
聽不到都城的喧囂,聽不到那戰馬奔騰聲,入目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滾滾濃煙。
在一種說不出的揪心中,馮宛守著沙漏一點一滴地流逝。漸漸的,中午到了,漸漸的,太陽開始西沉。
再次入夜時,都城方向不再紅通通的刺眼,便是那滾滾濃煙,也似乎被夜色吞噬了。
夜,變得安靜了。
又是一夜無眠中,第三天來了。
第三天,濃煙都變淺了許多。
轉眼,到了第五天。
剛剛睡了一覺的馮宛,特意沐浴更衣換了一襲漂亮的晉裳,然後令人把榻幾搬在農戶的地坪裡。
衛子揚說了,要她侯五天的。現在五天到了,她要等著衛子揚的訊息。便是他不曾有訊息傳來,她也會在今天行動,親自去把一切弄明白。
在等侯中,時辰過得奇慢無比。守著日出,守著日上柳梢著,守著日薄西山。
眼看著太陽正式沉入地平線,馮宛站了起來,走向馬廄所在。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那馬蹄聲奔行得特別急促,馮宛聽了,只感覺到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她連忙轉身,身不由已地迎向那馬蹄聲。走著走著,她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在奔跑。
轉眼間,一個騎士衝入了村莊。這騎士一身盔甲血跡斑斑,臉上也滿是煙塵。遠遠看到馮宛,他馬上翻身下馬向她跪倒,大聲稟道:“稟馮夫人,都城已平,奉陛下之令,迎夫人入都城!”
馮宛慢慢的,慢慢地抬起了頭。
她直直地看著來人,輕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