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吐出來,還請戴兄成全。”
“夏兄弟年紀雖小,可你的為人處事我戴某人佩服,依我看,你該為武林盟主。”聞昱丹看他瞪大眼大吃一驚的模樣不由得莞爾,“這麼一件小事哪值得你刻意提出來,依你就是。”
你要不是太子,我也不會在你這裡備個案,華如初心下道,面上卻不顯,起身做了個揖謝過。
吳山鎮的人不是頭一次經歷熱鬧,卻是頭一次經歷這麼大的熱鬧,死的人堆得跟山一樣,專做收屍生意的吳老頭笑眯了眼,接過黃清源遞過去的一袋銀子掂了掂,塞進懷裡。
這幾天他可賺了不少。
“黃小子,透個音給老頭子我唄,這都是啥陣仗啊,他們還會繼續留在這裡不?”
黃清源掃了這鬼氣森森的屋子一眼,“吳伯,這幾天賺不少吧,夠你喝一段時間的酒了,你還想人家專門死在這裡呢?也不擔心壞了吳山鎮的風水。”
“喲,還風水,吳山鎮有個什麼的風水啊,要是風水好,我老頭子能沒人送終?能三天兩頭的打個沒完?別誆我,老頭子我心裡清楚著呢!”
黃清源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這裡短時間之內他不會再回來了,他想,他會懷念這個地方和人的。
雖然亂了點,但是這裡的人卻活得最自在,沒有那些規矩束縛,就連婆娘都可以追得自家男人滿街跑,他在外多年,從沒聽說過哪個地方還有這樣的事。
放到別的地方,只怕那女人早被休了吧。
披著道貌岸然的皮,做著陰私的勾當,越是富裕的地方這樣的人越多。
希望揚州不要讓他失望。
不過,那個夏以見倒真有幾分讓他服氣,看著秀氣得跟個女人似的,魄力擔當卻都是一等一的。
他都有些為自己的明智決定喝采了,隨便靠上一個人居然是個這麼厲害的角色,這趟揚州之行,他充滿期待。
聞昱丹幾人離開是一個個分開出鎮的,趁著鎮上的人圍觀死人堆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華如初等到客棧裡的人也分批離開了才帶著餘下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人數超出預估,華如初又擔心前面再有弓弩手埋伏,便將人分成前後兩路,中間相距一里路的樣子,唯三的三輛馬車和她同一路,後面的人全是騎馬,回援也容易。
馬車是在鎮子上買的,小地方哪會有好東西,搖晃得厲害,就算墊了兩床被子,華如初還是覺得胳得骨頭疼。
“這樣坐一路骨頭都得散架,我寧願去騎馬。”
祁佑把人挪到自己腿上躺著,溫聲道:“傷口會疼。”
可不是,如果她沒受傷,哪會受這罪,她最討厭坐馬車了,慢得讓人暴躁。
抬頭看去,把男人眼裡的溫柔看在眼裡,這樣其實也不錯,祁佑一直都太忙,白天很少在內宅,能這樣天天相對培養感情也不錯。
“是不是擔心那位?”
“不,你安排得很周到,他很安全。”
抓住他的手手心相對,溫熱的體溫傳遞,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這次之後,他應該會對你更信任幾分。”
“恩。”覺得自己回得太簡單,彷彿在敷衍,祁佑又道:“他對我一直算不錯。”
“但願能一直如此。”
“是,但願。”
聞言,華如初揚眉,“你也覺得你們不能共富貴?”
祁佑看著她的眼睛,語速不快,試著說出心中所想,“他是君,我是臣,君是寡人,也只能做寡人,不需要兄弟,不需要朋友,以後我若是不能退回到臣子的位置,安守臣子的本份,他最先猜疑的便是我,君主不會信任任何人,也不能,而現在,他給了我太多的信任,到時候,他會想要收回去。”
華如初靜默了一會,“你看得太透。”
“看透了我才能不行差踏錯。”把她的手攏在掌心,以前如初的手總是很暖,最兩天失血過多,手心時常都是涼的,“我揹負著祁家,現在還有你,不久的將來還會有我們的孩子,我想和你們在一起很久很久,有些事就得早做打算。”
“想想還是身處武林要痛快,就算也有勾心鬥角,牽連卻不會那麼大,動輒還連帶誅九族的。”
知道她所想,祁佑緊了緊手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華如初搖頭,“你是重諾的人,我從不懷疑你會說話不算話,可是,祁家除你之外沒有再能撐得起的人,你走了,祁家怎麼辦?你放得下?”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