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勉強得太子妃聽了都想打壓她幾句,“掌家有何不好?小媳婦誰不想掌家?你怎麼就嫌棄成這樣?”
“因為祁府太窮了啊,不要說從中撈點什麼好處,還得算計著銀子怎麼個花法才能不讓帳面上太過乾淨,這樣我哪能不瘦。”
…這人,在她面前還真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了,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坦坦蕩蕩的,真是…
卻又忍不住問,“祁府真窮成那樣?”
“我可沒撒謊,要不是我想著法子讓二嬸吐了幾千兩出來,這個年要怎麼過我都要覺得頭疼。”
太子妃皺眉,“我記得平日裡殿下也沒少賞賜原及,他就沒補貼家裡一點?”
“有啊,補貼給我了。”
“…全給你了?”
“他的不就是我的嗎?男人有了小金庫多危險。”
太子妃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一臉理所當然的女人,這可真是,她都有點可憐原及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恨意
華如初想了想,還是添上了幾句,“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小氣,夫君的小金庫是給我了,可他的大金庫我可沒動過。”
“他還有大金庫?”
一邊的女官和陳嬤嬤又是想笑又是覺得無奈,怎麼太子妃每每面對華氏的時候就總做些出格的事?
這可是臣子的家事,還關係到小金庫,太子妃怎麼也去打聽?
不過,她們也好奇就是了。
華如初也不覺得這有何好奇怪的,直接就道:“有的,他給祁家攢了些家當,說若是哪天給殿下辦差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有這些家當在,祁家至少能久撐上幾年。”
太子妃臉色變了變,“呸呸呸,瞎說什麼,原及好好的,你別說這晦氣話。”
華如初也跟著呸了幾口,心中卻不以為然。
在太子妃面前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隨心所欲過,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能說的話要怎麼說,她心裡都是再三的斟酌過。
就比如今日這些話,她無一不是仔細潤色過的。
祁佑做得夠多了,他缺的是個給他說出來的人。
她一點也不介意做這個人。
像現在這樣無意中表表忠心的話現在說出來就正是時候。
太子妃將剛才那話在心裡轉了幾個圈,饒是以她的心智也覺得心底有些酸澀。
原及對殿下的忠心她早知,可華氏這樣的話卻是在說原及隨時有為太子犧牲的準備。
夫妻一體,她無法不震撼。
“娘娘,您是不是身體難受?怎麼臉色都變了?”
“恩?沒事,就是,就是想到了些事,對了,既然原及有給祁家攢家當,你怎麼不拿來用用?不是說祁家窮嗎?”
華如初連連搖頭。“現在不行,我甚至都沒打算讓祁家人現在就知道,就讓這筆銀子做為祁家的底線吧,要是哪天祁府真的撐不下去了再說,現在,祁家還撐得住。”
“你這麼想很對。人都是慣不得的,現在突然有了一大筆銀子,他們以後便會要求更多。”對於人心,太子妃看得很透,很贊成華氏這麼做。
“我也這麼覺得。”華如初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說這事,裝作才記起來的樣子道:“冬菲說過您氣血有點虧,年前我便讓冬菲給您配了點藥。放心,這藥是能吃的,我問過冬菲了。”
“也就你這般記著我。”接過那個檀木盒子開啟看了看,太子妃心中感慨。
“您這話可別讓殿下聽到,不然我這罪過可大了。”
“你還怕這個?”
“怕。”
說著怕的人卻一臉坦然的喝著茶,這讓太子妃都不知道擺個什麼表情出來配合她才好,最後乾脆轉了話題,“除了我這。你還需要去哪幾家拜年?”
這個,華如初倒確實是不知道,祁佑也只說要去幾家。沒有細說,她也就沒細問,“具體的我不知道。”
太子妃沒好氣的看她一眼。這也太不上心了些。
從身後拿了套頭面出來,知道今日華氏會來,她早早就備下了,“這是宮中賞下來的一套頭面,我用過幾次,有眼色的都認得,這幾天出門你都戴著,想來也能讓你輕鬆些。”
宮中的東西連樣式都是制式的,要不是賞賜,這樣的東西她沒有資格戴,太子妃這是在給她撐腰呢!
大大方方的將東西接下來,華如初蹲身行禮,“謝娘娘厚愛。”
“行了,坐著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