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一點點做出來的。
每次從外面回來總要在這間屋裡賴上幾天,一點一點的更加深她對這個這個家的依戀。
華如夢抱著兒子放到床上,十個月的孩子已經很能爬了。
“一開始是既不習慣這些東西,也看不慣她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躺沒躺相的樣子,後來全被她給感染了,一閒了就想往這上面來,哪天要不來還總惦記著,這地方也不敢讓別人看到,不然得惹出多少閒話來。”
聞佑深以為然,在一些人眼裡,這裡面的大多數東西都是不宜存在的,女子連點規矩都沒有了像個什麼樣。
不過可能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如初弄出來的,又或者心裡有了一種只要是如初做的就是對的觀念,聞佑現在看著這一切反倒覺得親切。
看其他人都脫了鞋子走進去,在屋內穿上那胖頭圓腦的奇怪鞋子,聞佑有樣學樣,穿上剩下的那兩雙中長的那雙,大小合適,明顯是為他準備的。
拎了最後那雙走到如初腳邊,將鞋子給她穿上後才走到軟榻的一頭坐了,意料之中的軟。
華如初往他的方向蹭了蹭,蹭到他腿上伏著,滿臉滿眼都是笑的問,“是不是軟得不習慣?”
聞佑給她抿了抿頭髮,神情微微帶笑,“很舒服。”
莫名有種被肯定的愉悅感,華如初更高興了,眉彎笑得彎彎的,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
華家人進屋後並沒有聚在一起,而是各忙各的。
屋子裡還有個書架,裡面放滿了書。
任雅真出身書香門第,從小在墨香中長大,學識很是不差。
她極愛看書,雖然嫁給了一個不通文墨的粗人,這個愛好卻沒有丟了,這書架裡的書基本全是她的。
此時她便拿了上次來時沒看完的走到光線好的地方看了起來。
華如夢在床上陪孩子玩,手邊放了本劍譜,偶爾看上幾眼,比劃兩下,很是自得其樂。
嚴柯則坐在床下,手撐著頭看著床上的娘倆,在妻子突然偷襲時及時擋住,再還擊一招,與其說兩人是在過招,倒不如說是在調情更合適些。
華清和華如逸在下棋,這是南朝特有的一種棋,和象棋有點上,卻又不完全是。
這棋聞佑會下,只是他的對手一直都只有當年的太子。
自打太子成了皇上後,他便再沒有下過棋了,陪著如初坐了一會後心頭癢癢忍不住過去觀戰。
這房子很新奇,可他顯然適應得很快,沒多會便自在的享受起這屋子裡的悠閒來,雖然各自在忙,但一直在注意著他的華家人心裡暗暗點頭,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華家唯二有資格跟上來的下人是華霖和素絹。
此時素絹便給每人泡了茶,悄無聲息的將屋子裡沒用到的地方稍作整理,不用她時就靜靜的坐在一邊做針線,時不時抬頭掃一眼屋中的大小主子,沉靜祥和的一點沒壞了屋中的氛圍,彷彿她本就是這其中的一員。
一家人在這屋中連著消磨了兩日,到初三那日才控制下不往三樓去的腳步,開始親戚間的走動。
舅舅家是一定要去的,尤其是華如初出嫁兩年才回來省親,哪怕她的兩個舅舅向來看不上這個粗鄙妹夫,也不喜歡兩個在他們眼中不守規矩的外甥女,她也向來瞧不上那兩人的迂腐假清高,這禮節上卻少不得。
要說任家不歡迎華家人上門卻也不是,每年華家上門送的禮就沒輕的,他們嫌什麼都不嫌這些有錢都不見得買得到的精貴東西。
華如初從帶回來的一堆東西中挑出來幾個精緻小瓶子,這東西華家母女自然認得,如初送她們的大堆東西中這些瓶子就不少。
任雅真感動於兒女對她的孝順,卻還是忍不住出聲攔阻,“都說了不用年年備那麼好的禮,你們又何必,總不能因為他們不喜我們的日子就不過了,我們家最難的時候他們也沒伸手幫一把,這情分早就耗盡了。”
華如初的目的就是給她母親做臉,年年都做,什麼都挑了好的送,卻一年只有這一次,讓他們挑不出理來,看他們明明不喜歡她們卻在她們登門時忍不住露出期盼的神情,她覺得挺痛快。
不是死抓著規矩不放嗎?不是清高擺譜嗎?還不是一朝破了功。
一些身外之物能換來他們一年一度的失態,她覺得很值。
當然,她的這些陰暗心思絕不會讓旁人知曉,家人也不能。
哪怕家人都知道她不喜歡那兩家子。
“娘,您知道這東西的成本才值多少嗎?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