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村婦看到刀幣,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何安稍稍放寬心了,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天色已經暗了,也有些涼了,何安就穿了件單裙,鼻子都凍紅了,一時之間噴嚏不停。
寶丫娘看著手裡的刀幣,眼睛紅彤彤的,開口道:“你們知道附近誰家有個這麼大的姑娘嗎?”
那夥子村婦都搖了搖頭,在這麼小的地兒,誰家有幾個孩子都是全村人都知道的,這麼大的姑娘,如果是村裡的,不可能不知道,還有這果子,如果村裡有誰家能種出來這樣優質的果子,那還不早就發家,吃喝不愁了?
“怕是外村的吧?只是誰家會讓一個又聾又啞的大姑娘家一個人出來賣果子,除非家裡沒人了。”一個粗實婆子站出來說,何安聽了不禁感嘆,這婆子還真精明,這理由還真是毫無破綻,何安不禁在心裡感激了一把。
“是啊,家裡怕是沒人了,聽說前村發水呢,好多人淹死了,這姑娘不會就是前村來的吧?”
“但是那果子呢?前村過來可要走上個大半天呢,那這果子在籃子裡捂上一天,還能這麼鮮嫩?”
“那就不知道了,說不準人家有啥好法子呢,這果子咱就先不管了,只是這姑娘可咋辦,天都黑了,往前村走的那條路上晚上都沒個人的,而且這姑娘,腦殼有點,不好吧。。。。。。”
大家都說開了,寶丫媽看著手裡的錢,又看了看何安,這娃怕是個傻的。。。。。。。
何安低頭不語,依舊坐在地上,月光的照在她的臉上,慘白慘白的,身影削弱,衣著單薄,讓人心生憐憫。
寶丫娘狠了狠心,就帶她回家吧!要不然寶丫她爹看到自己多了這麼多錢,該疑心自己偷漢子了!
“今兒讓這閨女先去俺家住一晚,明兒再想辦法送她回家。”
那夥子村婦也點了點頭,多少還是有些唏噓,畢竟這個身份不明的姑娘,很有可能是棵搖錢樹嘞,不過既然如此也就都回家了,心滿意足的看了看手裡的刀幣,琢磨著明天給兒子去割些肉回來做肉湯喝。
寶丫娘走過去拉起何安,衝著她笑了笑,何安繼續傻笑著,跟著這個村婦就走了。
賣果子的地方就是寶丫媽她們村的村口,走了沒多遠就到了一個黑漆漆的茅草屋。吱呀一聲,破舊的黑漆木門被推開了,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草藥味,還夾雜著一股子酸腐。
“孩兒他娘,你回來了啊,咳咳,餓死老子了,嘔咳咳咳。。。。。。。”一聲粗啞的,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何安想,這便是病重的男主人了吧。
“他爹,餓著了吧,明兒割些肉回來給你補補身子,解解饞!我先去給你熱點兒米湯喝。”
“呵,傻婆娘,咱家哪裡有錢吃肉啊?都怪我這個不爭氣的身子!毀了一個家啊。。。。。。”
“他爹,咱家遇著貴人了,這個姑娘,她給了俺十個刀幣!”
“啥?你魔怔了吧?哪有什麼姑娘,咱家就一個姑娘,還嫁出去了。。。。。。”
何安跟著寶丫娘走到床頭,接著剛點上的燭光,看到床上癱著一個男子,皮肉鬆弛,精神萎靡,雖然能看出來被照料的很好,但是從發黃的床鋪上仍是傳來一股又一股的臭味,讓何安想要嘔吐。
“這姑娘是?”那男人看到何安很驚訝,難不成自己婆娘說的是真的?十個刀幣!
寶丫爹哪裡還有心思管何安的身份,淨想著那十個刀幣了。
“不知是誰家的姑娘,在村口大樹下賣果子,她那果子個大又鮮嫩,賣的可好了,還心善的很,把賺到的錢給我了。”
“有這麼傻的姑娘?”
“不傻,是心善,這姑娘又聾又啞,好像是個沒有家的,俺就想著先收留她幾天。當家的,你看,成不?”
“成!成!”寶丫爹看到自家婆娘手裡拿著的幾塊刀幣,眼睛都亮起來了,嘿嘿的傻笑著。
何安羞怯得退了出去,堂屋裡有老藤椅,就坐在那兒看著寶丫娘忙碌的身影,肚子有些餓了呢,籃子裡好像還剩了幾個果子,一小把棗子,還有兩個杏子。何安吃了幾個棗子,空間裡的果子吃起來味美甘甜,百吃不膩。差不多填飽了肚子,看著籃子裡剩下的一個杏子,三顆棗子,又看了看廚房的方向,何安起身走了過去。
“啊,啊。”何安笑著把那幾個果子遞給寶丫娘。
“好閨女。。。。。。”寶丫娘受寵若驚的接過,她今天是走了什麼運,碰見這麼個心善的小仙女?
何安喝下一碗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