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宮偏居一隅,離皇上的紫心殿有一段距離。以前他曾聽雲珞說過,睿麒宮禁止閒雜人等入內,也沒有一個太監和宮女,在這裡服侍的全部是水神的神侍。
連愚山有些放下心來。其實他精神不濟,根本也無力再有什麼反應。
慢慢把藥喝了,連愚山的手虛軟得有些哆嗦。只是坐起身來這麼一趟,身上已出了一層虛汗。
小侍從扶他躺下,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他是易碎的瓷娃娃。
連愚山忽然想起自己現在不知是什麼樣子。他已經很久沒有照過鏡子了,記得上一次攬鏡自顧,還是在賓州的時候。
那日正是出事的前一晚。雲珞自連太守夫婦回來後,便搬去了崇勝園。二人雖然白日能夠自由見面,但晚上卻不得不分開。不過雲珞豈是那麼好相與的?連愚山在他第一次翻窗爬進自己寢室的時候,驚喜之下首先想到的是他不成體統,責備了他幾句,被他一把抱住。
“小書呆,你還真是個小書呆。連文相不愧是一國之相,果然有識人之才,先見之明,給你起名叫連愚山。愚山愚山,真是愚君如山也。”雲珞笑嘻嘻地說完,在他反駁之前,先一步堵上了他的嘴。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後來連愚山乾脆每夜大開著房門等他,倒省得半夜被他抱怨連府的窗子太舊,每次掀開都擔心窗扇會壞掉。
連愚山不做賊,可總覺得有點心虛,擔心被父親知道後大怒。雲珞卻道:“連太守是聰明人,就是知道了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當作不見罷了,難道還真要和我這個未來的準女婿計較麼?真是個小傻瓜。”
“什麼準女婿。”連愚山瞪眼。
雲珞笑道:“你嫁給我做太子妃,我不是連太守的女婿是什麼?”
連愚山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