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一條妖命。
禍水看來再也沉不住氣,沒待百地說下去便左手一揚,空前使勁一掃,整整七支冰柱成一刀峰轟殺而上。
“那麼我就做個好人,送你去和那些臭徒弟相見!”禍水手上再度畫起字元來,看似功勁後餘。
百地冷笑一下,臉容認真。說時遲那時快,見他爪腳向地上一踢,一塊手掌大小的軟泥繼然拔土而起,直躍至眼前,見勢,兩爪手在空中勁劃“X”形,泥塊立即粉碎萬斷,“呼呼”聲聲暴起,泥沙漂泊間亂起風,勁化為沙捲風,成一驚天漩渦,向妖女倒堪過去,過程只在分秒之間。
只覺周間空氣好像一下子被抽空,盡湧向眼前沙風而去,令我一下子喘息起來。場上燭光說不出的閃爍,餘暉岌岌,近百地者盡已殺滅;後面一些由於缺氧,燃為小光點,卻沒見停息,想必不是一般紅燭那麼簡單,令洞內產生暗淡之景。
沙風湧勁似雷,掃蕩起地上雪霜片片,浩蕩衝上;飈來的七支冰柱,“噠噠”連貫數聲,爆裂成冰塊,散遍滿地,真是如蛋擊石,不自量力。
“哼!要賠命的,是你!”百地伸出爪手,伐起一道青風向前疾飛過去。
禍水見亂風奪命而來,不敢怠慢,手一緊,破口吼了一聲“冰防術!”
聲叫旬間,四周已起動盪,雪霜飄起,都飛射在沙風迎來之處,匯點成堆,再成冰,最後成一道七米高冰場。
沙捲風倒至,“轟”一聲巨響,和冰場來個正面碰壁。沙捲風凌厲依然,向冰場“砂砂”聲刮伐,沒分毫停下,就像千萬把飲刀要吃刨冰一樣,把冰場刮出重疊之爪痕,四周頓時飄雪,地上生起白茫茫冰霧,令椅背後的我不禁看得炸舌起來。
由於被刮飛的冰點,會自動散回冰場,因此即使沙風再怎樣龍吟,顯然經不起長耗。如此半刻,風勁漸漸哀衰,突然,“逢”一聲消散,沙塵溶霜而飄,一遍混亂。然而,風滅之後,一隻如鋼爪手無聲相繼劈來。
百地一搶上前,隨風散,伸起手向冰場一爪而落。冰場“嚦”然發出一聲高響,被百地鋒利的爪手一穿而過,爪出大大的一個洞,如刀劈瓜,好不鋒利!
冰場出現漏洞,已失去堅硬之勢,後來被百地爪手使勁,向冰場橫切一爪,冰場便轟聲斷裂,分散倒塌,看那在燭光中閃爍的爪手,攻勢似乎已經留有餘地。
“前來送死,正合我意!”禍水正視著眼前的鋼刀爪手,未有絲毫畏懼,反倒立步而上。
百地在地上來一個借勁,躍跳而起,爪手對準禍水的屍臉直撕下去,口中反串“你也當真知趣,省了老龍廝殺的麻煩”
現在兩人一高一下,如鷹擒虎。
所謂兩雄相爭,必有一死。眼下禍水殺害百地滿門弟子,如此狗辣,理應誅殺;回想百地,雖然對他同情三分,還救我一命,但一想到把自己帶到如此絕景,這鼓氣怎樣也是咽不下去。
哼!你們最好鬥個你死我活,你死我忙,我小命便得保了。正暗喜之際,突然想起百地在我身上種下的屍毒,心又苦了起來,不免對百地的勝敗多了幾錢肉緊。
回看,禍水哼了一聲,手掌中再度長出六尺冰柱,把手化成持劍之姿,向著迎面的百地送上一刀。那看似單調的姿勢,卻掃出一條月型雪鋒,平申足足有三米之長,發起雪白光芒,寒氣逼人,洞內一下子被洗亮起來。
我只覺眼睛如望烈陽,很是耀眼,難以看清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隨之,閃亮突然消暗,眼前立即傳來驚人景象。
上方無聲殺出一道十字紫光,仿似天狗食日,四十五度角與白光碰個正面,發出“茲茲”的巨型電流聲,把數百來尺的山洞立即翻騰起來。
眼前紫光明顯更為辣手可熱,白光周間冒起煙勢,似是被蒸騰當中,很快便消暗下去。
這景況滯過良久。禍水“譁”一聲,突然血吐一口,臉部抽筋,輕佻的樣貌立即上灰,手中的冰柱也慢慢溶化起來,“可惡!要不是中你奸計,令我內力重倉,你早已老命歸西!”
她說著,口中再度冒煙。萬料不及滿腹勝算的一場內力之爭,竟一試而得知自己身有大患,中毒已深,不再是一舉之時。
“哼!要不是你私用毒計,我的弟子怎會一夜成灰,怨不得!”百地凌空再接一爪,鷹撮霆擊,五指化成撕痕,又是一道紫氣,把白光進一步催逼。
眼前兩色光球,紫白相沖,潮鳴電摯,浩似火星撞地球,情景水火不容。
驀地,地上白光霎時一閃,相告毀滅,上湧的十多道紫光便“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