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一口濁氣,馬上叫過守在崖頂的瓊斯,開始在崖頂的四周搜尋一切可以搬得動的石塊,為抗擊日耳曼人的下一輪進攻做準備。
日耳曼人又一次衝了上來。而這一次替他們打頭陣的是一個身著重甲的重灌步兵。就在這個渾身裹著鐵皮的傢伙剛走到瓊斯身下的時候,我立刻對著瓊斯打出了手勢。瓊斯立即將一塊重達兩百斤的巨石從崖頂推下,頓時將這個鐵包著肉的日耳曼人壓成了一團鐵板肉,連帶著那張半人多高的大鐵盾一起沿著山路的斜坡翻滾而下。一時間將跟在後面的好幾個日耳曼人統統撞落下深淵。
我揮動戰斧猛撲上去,趁勢掩殺,一直將日耳曼人殺到了崖底。苦於人少力薄,最後又只能重新退回到崖頂。
如此你來我往交戰了好幾天,始終是日耳曼人攻不上來,而我和瓊斯也無法突圍下山。於是雙方開始了費時耗力的持久戰。
然而,我和瓊斯都很明白,這持久戰只對日耳曼人有利,對苦守崖頂的我們是極其不利的。因為山上的動物再多也會有吃完的那一天,而在山下的日耳曼人的食物卻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兄弟,我們得想個法子摸下山去才行。不然我們會被日耳曼人困死在這裡。”我坐在路口的中央,皺著眉頭對瓊斯說道。
“可是我們怎樣才摸得下去啊?大哥。這座山只有這一條路啊。”瓊斯一臉失望地答道。
我手枕著發暈的腦袋,拼命地轉動著大腦。然而我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突圍下山的辦法來。
“也罷,看來我們只有拼死殺下山去,與日耳曼人魚死網破了。”我實在想不出其他下山的辦法,只得丟掉腦中的各種念頭,跳起來衝著瓊斯喊道:“不管它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於是,瓊斯抄起傢伙又竄到崖頂的樹林中捕獵去了。
※※※
如此又過了好幾天,我和瓊斯被困在崖頂上動彈不得,無法下山。而我在這幾天裡拼了老命也想不出一個周全的法子,直想得我的後腦陣陣發疼也始終對如何下山一事不得要領。
“難道就真的要面對著數倍於己的日耳曼人直衝下去?這明明就是自尋死路啊。”我直覺得心頭一陣煩躁,在崖頂上面來回走動,坐立不安。反倒是瓊斯懶洋洋地坐在一旁,拿著一把砍缺了的長劍在岩石上不停地磨擦,一副無所謂懼的模樣。
到了午後十分,日耳曼人在經過了一天半的休整以後,再一次地衝了上來。在看到手裡揮舞著明晃晃的利刃,嘴裡嗷嗷直叫的日耳曼人拐過那道拐角處的時候,我抬起右腳一腳踢飛了身前支撐著岩石的那根樹枝,重達百多斤的巨石立即翻滾而下,撞向迎面撲來的日耳曼人。滾動的巨石帶著驚人的聲勢,以強大的衝擊力撞飛了跑在最前面的倆個人,頃刻之間就將他們砸下了懸崖。跟在後面的日耳曼人在躲過一劫以後,高舉著手中的戰斧、長劍,在同伴的聲震巍谷的慘叫聲中猛撲了上來。
面對著瘋狂衝將上來的日耳曼人,我緊握著劍把的指節已經發白。振起手中早已經佈滿了缺口的長劍,我抖擻精神大步迎上,藉著居高臨下的地勢堪堪抵住兇狠絕倫的日耳曼人的衝鋒。
手中的長劍上下翻飛,流動的劍光在日耳曼人的身前連線成片,逼得日耳曼人不住後退。由於山徑十分的狹窄,僅能容一人透過,所以我只要擋住跟前的這個人就等於是敵住了整隊日耳曼人。除非這個日耳曼人死了或者是我死了以後,這個情況才會發生改變。而瓊斯依然守在崖頂上面,不時地拋下岩石攻擊後面的敵人,阻斷他們的連續不斷的隊形。
再次閃身避過日耳曼人的一記直劈,我將扭轉的身體向前一靠,手中的長劍斜著往上一挑,一式‘游龍出洞’瞬間抹上了他的脖子。只見血光詐現,日耳曼人在喉管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響,翻著白眼仰天跌倒在地。後面的日耳曼人立刻補上了缺口,怪叫著衝將上來。我看準距離,側身避開直刺而至的劍鋒,舉起拳頭狠狠一拳搗在了對方的面門上,頓時打扁了這個日耳曼人的鼻子。聲震於耳的慘呼聲在我耳邊急促響起,日耳曼人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臉,血液不斷地從兩隻手掌的指縫中滲透出來。沒等他跌倒在地,我飛出一腳將他踹下了深淵。
經過一連串的反覆拼殺,在自己殺了第九名日耳曼人的時候,我已經是手腳發軟,氣力有些不濟了。但是日耳曼人還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我只得咬緊牙關,用最快的速度揮動著漸漸慢下來的長劍。而原本只有三斤多重的長劍在這一刻卻成了千斤枷鎖一般沉重,逐漸脫離了我的手臂的控制。這樣一來我不得不在逼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