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叫一聲:“不好。”百忙中來不及舉刀將黑影打落,趕緊一腳將瓊斯踢下了陡坡。那道黑影擦著瓊斯的面門一閃而過,“噗”地一聲插在了一根樹枝上,我定睛一看,卻是一隻冷箭。
便是這麼一折騰的工夫,已經轉過彎角的隊伍立即發現了我們,登時鼓譟起來。
我遠遠望去,那日耳曼人特有的裝束已經斷絕了我欲避開強敵的念頭。這時又一隻冷箭帶著勁風射到,我揮刀打落,知道自己不能在山坡上立腳,只得縱身跳下坡來。
瓊斯一見到我,開口叫道:“大哥,你這一腳可把我給踢著了,屁股現在還在疼呢。”我知道瓊斯自己也看見了那隻冷箭,所以沒有埋怨我踢他下來。我心中對山坡上的那個射冷箭的傢伙很有懼心,生怕一有閃失便遭了他的暗算。當下對瓊斯說道:“前面是日耳曼人的部隊,我們要想避開冷箭的襲擊就得衝上去和日耳曼人糾纏在一起,好讓那個箭手無法對我們瞄準。雖然他們的人數眾多,但在這狹窄的山道上根本就施展不開,所以我們也不見得就怕了他們。”“好,殺一個夠本,宰兩個還賺一個。”瓊斯野性大發,手握骨刀躍躍欲試。
眼見透過了拐角的日耳曼人蜂擁而至,我大叫一聲:“拼了。”當先從樹後跳出,手提骨刀迎了上去,轉眼間便和日耳曼人殺到一處。我手舉骨刀對準領頭的一個日耳曼武士揮斬而下,骨刀在迅疾的劈砍中發出“噝噝”的怪響聲。那武士雙手持劍向上格擋,但聽得“咔嚓”一聲響,那柄雙手長劍便在頃刻之間被骨刀劈成兩半。接著骨刀毫不停留地疾斬下去,登時將來不及反應的武士砍翻在地,當他倒地身死時臉上還帶著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身後的瓊斯也從一邊揮刀攻上,將另一個日耳曼武士擋住,只捱得三招兩式,那名武士便做了瓊斯的刀下鬼。
後面的武士高舉著斧頭衝上,揚起手中利斧狠劈過來。我向後退開一步,飛起一腳踢在身前的屍體上,將那具屍首踢得凌空飛起半尺來高,向那武士直撞過去。那武士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登時慌了手腳,想要抽斧退避時已是收手不及,一下子砍在了屍體上。沒等他將斧頭從屍體上抽出,我向前疾跨一步,張開五指一把擰斷了他的脖子。接著用力將手中的屍首朝人叢裡丟去,將後面的武士壓倒了數人。我吐氣開聲,揮刀疾進,手起刀落登時又砍翻了一個。跟在後面的一名武士紅著雙眼揮劍砍到,欲想一劍要了我的性命。我舉刀橫砍,將武士遞過來的短劍折為兩截,再復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我和瓊斯仗著手中骨刀的鋒利,一左一右夾擊著前面落單的日耳曼武士,毫不費力地將其砍殺。那些武士手中的兵器在兩柄削鐵如泥的骨刀下變成了一根根破銅爛鐵,面對著疾劈而至的骨刀擋也不對,不擋更是不能,一個個驚慌失措,狼狽不堪。彪悍如斯的日耳曼武士雖大聲呼喝,不停地向前湧上,怎奈數百名日耳曼武士擁擠在不足一丈寬的山道上,根本就發揮不出人數眾多的優勢。前面的武士倒斃在地,後面的武士卻擠在狹窄的山道里不能相救,只能單對單地衝將過來和我們惡鬥,但在兩柄削鐵如泥的骨刀下唯有送死而已。面對著一刀至命的骨刀,眾多的日耳曼武士只覺得心驚肉跳,心裡已是背上了沉重的包袱。終於,日耳曼人撐不住了,開始向後退去。
我大喝一聲:“追上去纏住他們,不要給那個放冷箭的傢伙任何機會。”然後和瓊斯抽身猛追。只見無心戀戰的日耳曼武士齊聲叫喊,紛紛轉身逃跑。這一追一逃,很快便遠離了那處放射冷箭的地方。
追過半里地,遠遠看見前面的山道變得寬敞起來。我知道離開了這狹窄便會讓日耳曼人反圍住,到那時我就是手拿兩把神刀也敵不住數百人的圍攻。當下我止住腳步,轉身對身後的瓊斯道:“不能再追了,再追我們就會留在這山道上了。別看咱們現在追著這幫兔崽子跑,那是他們根本就是在和我們單打獨鬥,發揮不了他們的人數優勢。而前面就是寬敞大道了,所以我要馬上離開這裡,不然被他們圍住就死定了。”瓊斯點點頭,道:“那我們就上山去,讓他們追不著咱們。”“好,咱們上山去。”我和瓊斯立即離開了山道,順著一處較為平緩的坡口爬上了山坡。當我和瓊斯到達山頂時,卻被山的另一邊的激戰過後的戰場給驚得目瞪口呆。但見山腳下的方圓數百丈的緩坡上佈滿了屍體,密密麻麻地一直延續到對面的山坡上,綠色的草地早已被流過的血河給淹沒,更有無數股濃煙從草地上升起,在戰場的上空飄散開來,平添了慘烈的氣氛。
這是怎樣的一副畫卷?如此眾多的生命全都留在了這塊荒草叢生的土地上,與野草為伴,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