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不明白這老頭打的是什麼主意,目視這一人一騎跨越了這百十步的距離後來到我的身前。
“克勞狄將軍,本將軍因想念殿下才不顧一切來到你的軍營中,希望克勞狄將軍不要讓我失望。”庫亞·德拉曼一臉鎮定地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揮手示意庫亞·德拉曼下馬與我同行。本來我對這老將軍的勇敢頗有好感,哪知等到他下馬的時候居然連下了兩次也不見將腳上的馬鐙踢掉,頓時明白這位老將軍也並不是什麼視生死如等閒的好漢。只怕庫亞·德拉曼在臉上的鎮定不能控制住心中的恐懼,讓他在眾多的軍人面前失去了自己應有的風度。
這一刻我在心裡暗暗發笑,緩步走到戰馬身邊,伸出雙手將庫亞·德拉曼從馬背上抱了下來。這一滑稽的景象立即引起了兩邊士兵的轟笑,直氣得庫亞·德拉曼老臉通紅。我知道現在不能得罪這位保皇派的中堅分子,所以馬上挑起話題將他的注意力分散開去:“不知老將軍來此究竟有何打算?如何讓本將軍不令你失望?”
“我想看看殿下是否安好?這樣我才能決定我對將軍的立場。”庫亞·德拉曼很快地恢復了平靜的神色,不急不慢地答道。
“原來是這樣。”我笑了笑,道,“沒有問題,我想殿下現在也該醒了,說不定他也想見見你們。請老將軍跟我來。”
我環視了自己的第九兵團的佇列一眼,吩咐身邊的瓊斯留下來指揮,自己則帶著庫亞·德拉曼一起向中軍大帳走去。
一路上我和老傢伙有說有笑,只不過雙方都知道自己不過是在應付眼前的對手,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本來面目。乾澀的笑容夾雜著枯燥無味的話題,讓我和庫亞·德拉曼走過了這段不長的距離。我對著保護大帳的親兵點點頭,命令他們繼續原地警戒,自己則掀開大帳的門簾鑽了進去,身後緊跟著的庫亞·德拉曼魚貫而入。
“提比略”依然靜臥在床上,沒有我去解開他的穴道自然不會甦醒。不過身後的庫亞·德拉曼卻不知道這個秘密,疾走兩步來到了床前仔細地檢視床上的“提比略”。便在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的咽喉乾澀異常,嘴唇因為缺水而裂開了血口,一顆劇烈跳動的心生怕面前的老頭在“提比略”的臉上看出了什麼不妥。自己的手掌更是早已經將骨刀的刀把緊緊握住,隨時準備擊殺有異常動作的庫亞·德拉曼。
“殿下,殿下……老臣庫亞來看您了。”隨著庫亞·德拉曼的這一聲輕喚,那沉悶已久的空氣總算是消散了,而我緊繃的神經也因此得到了嚮往以久的鬆弛。
“還好這張面具騙過了老傢伙,看來自己不用擔心這位提比略在他人面前的真實程度,那麼自己唯一的麻煩就是如何讓他在眾多的熟人面前保持皇家的威嚴了。”我鬆開了緊握刀把的手掌,默默地在心裡暗自尋思。
“克勞狄將軍,不知道殿下怎麼樣了?你不是說過殿下現在應該醒了麼?”庫亞·德拉曼轉過臉來問道。
“我想是殿下受到了驚嚇,所以才長時間的昏迷不醒。”我一邊考慮如何隱藏真相,一邊說道,“我正在想辦法讓殿下醒來,只是……”便在這關鍵處我忽然靈光一閃,明白瞭如何騙過其他人的辦法,立即止住話語注視著一臉惶恐不安的庫亞·德拉曼。
“只是什麼?”庫亞·德拉曼急忙追問道。
“只是昨天殿下醒了一次,卻讓本將軍一夜難眠。”我裝出為難的模樣,語氣沉重地道,“殿下只怕是驚嚇過度,腦子有點……”
“你說什麼?”庫亞·德拉曼大驚失色地叫道,“怎麼會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老將軍小聲些,別又嚇著了殿下。”我急忙安撫身邊激動不已的老頭,又假裝轉過身去檢視“提比略”,右手卻輕輕撫摩“提比略”的身體,不露痕跡地解開了他的睡穴。
“啊……”提比略猛然尖叫起來,一晝夜的時間依然不能讓他從痛苦中擺脫出來。伴隨著劇烈的掙扎,這一聲痛苦的尖叫直嚇得床邊的庫亞·德拉曼跪在地上連連叩首,“臣有罪,讓殿下受此大難,請殿下責罰。”
我趕緊伏身按住痛苦掙扎中的“提比略”,嘴裡不住的安慰著,“殿下不必害怕了,您現在已經在自己的軍隊裡,那幫日耳曼人我已經將他們就地處死,您就別在為此擔心了。殿下,殿下……”
眼角的餘光看見了庫亞·德拉曼從地上爬起來的身影,我及時地封住了“提比略”的睡穴,讓他再次沉睡過去。
“你看到了,殿下醒來以後就是這副樣子,所以我擔心殿下的腦子已經有點不正常了。”我努力地使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