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發動叛亂來對付殿下。還有斯蒂爾斯我們也要嚴加防範,老將軍應該知道這事的重要性吧?”
“不錯,這是個嚴重的問題,我們不能讓克爾克繼續指揮近衛軍團了,我這就去通知他們。”老將軍此時表現出護衛皇權的模樣,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
“只是殿下如何是好?得馬上找來隨軍醫師為殿下看病。”庫亞·德拉曼坐立不安地來回在帳中度步。
“老將軍也瘋了不成?這樣一來不就等於告訴了帳外的十萬大軍殿下有病麼?”
我怒瞪雙目喝道,“那我們還要不要為殿下保守秘密?”
“是,是……將軍責備的是,是本將軍糊塗了。”庫亞·德拉曼向我連連點頭道歉。
“那老將軍現在就去聯絡其他軍團的司令官,要他們好生辦事,殿下的病就由我來操心好了。”我辛苦地將眼淚從淚腺中湧入眼眶裡,一副傷感備致的樣子望著床上的“提比略”道,“殿下對我克勞狄有再造之恩,可惜我卻不能為殿下分擔他現在的痛苦。唉……”
“克勞狄將軍切莫要太過悲傷,殿下的病一定能夠好轉。將軍的忠心天地可見,殿下他會原諒將軍的。”庫亞·德拉曼見了我如此傷心的模樣,竟而反過來安慰我。
“多謝老將軍,你能明白我的苦衷是末將的福氣,總算是讓我看到自己對殿下的忠心有大白天下的那一天了。”我伸出雙手緊握住庫亞·德拉曼的手激動莫名地道。
“這是肯定,不容任何人懷疑。請將軍放心,我這就去他們那裡告之這個情況。”庫亞·德拉曼正容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將軍的忠心埋沒地下。”
我立即在臉上裝出感激的模樣,陪著庫亞·德拉曼出了大帳,看著他上馬直奔近衛軍團而去。一顆緊懸的心終於落回到了肚子裡,藏匿已久的汗水猶如泉湧般從面板下湧出來,只在瞬間就溼透了我身上的衣甲。
“看來情況還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總算可以專心訓練‘提比略’了。嘿嘿,克爾克你就安心地等待你的命運吧,和我玩把戲?我還沒有你想的那麼差。”眼望著庫亞·德拉曼消失在佇列後的背影,我的眼眸中閃爍著奪目的光彩。
第三十九節 合兵發謀
庫亞·德拉曼走後,我又回到了自己的中軍大帳裡去。面對著不能“正常”甦醒的“提比略”,我心亂如麻,緊鎖眉頭在帳內來回轉圈。因為外面還有十萬大軍正圍住我的第九兵團的營地圖謀不軌,就等著庫亞·德拉曼回去向他們有所交代。萬一庫亞·德拉曼不能說服其中的幾個軍團的指揮官反對用武力來奪取提比略,我仍然有性命之憂。更何況那庫亞·德拉曼是否真的就被我的迷魂湯給迷倒還很難說,沒準兒給我來個翻臉不認帳也是很有可能;而這一切的變數全都壓在了提比略的身上。
大帳四周的鐵架上掛著燭臺,銀白色的蠟燭在燭光下閃閃發光。在跳動的光影中,高大的黑影在帳幕上不停四晃動,而我此時的內心深處已是一團亂麻。“怎樣做?我究竟應該怎樣做才能讓這個替身死心踏地的為我賣命?恐怕我還得想辦法解決掉他臉上的痛苦才行,不然他根本就只有在痛苦中淪喪,哪裡還顧得上為我做事?難,真是難啊……”腦海裡的思緒猶如翻江倒海般急劇起伏,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好似走馬燈一般在我的眼前不停地變化——前面的一個剛剛消失,後面的一個又接踵而至。
“要去哪裡找這勞什子的止疼藥?如果沒有這東西那眼前的提比略就這樣永睡不醒?點他的穴道只能止血卻不能止疼,如何是好?這場戲要是沒有了他還怎生演得下去?”我想來想去沒了主意,只得放棄這樣和那樣的念頭,尋思道:“如此便只有靠庫亞·德拉曼的說客功夫了。只要他能說服其他的軍團司令官,那麼我還有一法可想——讓這個替身睡著騙過所有的人。”我轉了個圈回到原地,又暗自沉呤:“一但庫亞·德拉曼不能說服那些手握重兵的指揮官,說不得我便要和他們魚死網破了。”
念及至此,我叫來一名帳外的親兵,吩咐他去告訴兩軍陣前的瓊斯,要他無論如何也要擋住起他軍團的進攻,但是對於任何的挑釁行為則一概不要理會,緊守陣地就是。親兵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我回轉身來,復又解開了“提比略”的睡穴,讓他再次從睡夢中醒來。
“啊……”依舊是痛苦的呻吟,但是令我驚喜的是,此時的替身痛呼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
我立即找來布塊,用清水侵溼之後輕輕地蓋在“提比略”的臉上,只留下鼻子和嘴巴供他呼吸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