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向公主報告去了。我也不管這許多,知道自己務必儘快見到公主,腳下大步流星從後面趕上,追在那名奴隸的身後向公主休息的內室奔去。
“將軍有什麼事嗎?”正當我欲進入內室的時候,安比卡娜公主卻出現在內室的門口,冷眼看著我道:“請記住這裡是皇宮別院,不是你的軍營。”
我斜眼看了一下門口跪請公主的那名奴僕,走到安比卡娜公主的跟前,說道:“公主殿下,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只因被你的奴僕無禮阻攔才硬闖進來,還請公主殿下見諒。”
“哦?看不出將軍還會來道歉,只是我記不起將軍什麼時候得罪過我,何來向我道歉的道理?” 安比卡娜清澈的瞳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迅即又恢復了原樣,口中淡淡地道:“我的奴僕是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沒有什麼無禮的行為。你可以走了,我還要休息。”
我大驚,腦子裡閃過‘得罪’這個字眼,心知公主還在為提比略入宮時候的事情而氣惱,急道:“公主殿下,我還有要事要告訴你,請別在計較我對你的無禮,讓我進去好嗎?”
“我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要事要讓將軍前來告訴我?” 安比卡娜一臉的不屑,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這裡不歡迎軍人,你可以走了。”
此時的我反而冷靜下來,腦子裡閃過公主以前的種種行為,得出了現在的她不過是放不下這個面子,並非是公主的性格有所改變。想到此處,我用最隆重的禮節向正欲轉身回屋的安比卡娜行禮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我再次為我的鹵莽向你表示最誠懇的道歉,望公主能夠見諒。”
我手按心口半跪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有聽見公主的迴音,趕緊抬起頭來向上看去,正好和公主的眼波相對。沒有說話,沒有回應,公主就這麼轉身走進了內室裡去。我有些迷惑,不明白公主的態度究竟如何?想了一想,猛然發現內室的門並沒有關閉,心中若有所悟——雖然公主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反對不是?那麼,我就當作這是默許了。想到此處,我趕緊站起身來,急步跨進公主的內室,反手將半掩的房門輕輕關上。
寬敞的內室中,淡黃色調的牆面上垂吊著半透明的白色清紗,與粗細不等的精緻的種種裝飾線條融合一處,沖淡了悶的氣氛,擴大了內室的空間範圍。只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暖黃色在白色的清紗的折射下反射出來,使整個房間溫暖無比,沒有半點寒冬的感覺。
安比卡娜靜立在內室中央的燭臺前,翹起手指拈了一支細叉輕輕撥動燭頭軟化凝結的燭垢。那優美的姿態和專注的神情夠成一幅絕美的畫卷,成熟而又婀娜多姿的體態在柔和的燭光中更是散發出近乎完美的韻光。我看呆了眼,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驚豔的感覺將我的大腦洗劫一空,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有喉管中上下滾動著救急般的唾液,搶救四處幾欲乾裂的面板,微張的牙封裡輕跳出微不可聞的兩個音符:“公主……”
聽到這樣呼喚般的聲音,安比卡娜挑動燭垢的手立刻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道:“我並沒有叫你進來。”
這一句責怪讓我激靈打了個冷顫,頓時跳出了迷惘般的境地,躬身道:“公主真的不肯原諒我麼?我是真心誠意向你道歉……”
沒等我把話說完,安比卡娜放下手中的細叉,轉過身來看著我,道:“我怎敢違了將軍的意願?我接受你的道歉就是。”
“謝公主。”我總算鬆了口氣,挺直腰幹望住公主的眼睛道:“雖然你接受了我的道歉,但是還請公主殿下再聽聽我的解釋。”
四目對望,彼此的神情在眼波的交匯中流動,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直視,安比卡娜的眼簾首先垂了下去,輕聲道:“你還有什麼解釋?”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公主知道我和你父親是如何回來的嗎?”
安比卡娜抬起眼簾,愕然的表情將原本冷漠的俏臉豐富起來:“我知道你們打了敗仗,這不過是兵家常事,只要我父親安全就好。”
從公主口中居然能說出兵家常事幾個字,讓我有些驚訝,看來這位嬌滴滴的高貴女子並不簡單。只有下猛藥才能讓她‘清醒’過來,我立即答道:“是,我們是打了敗仗回來,不過打敗我們的不是日耳曼人……”
我很注意安比卡娜的眼神的變化,當說到關鍵之時我停了下來,想看看她的反應。果然,公主聽到一半卻沒了下文,立刻追問道:“將軍怎麼不說了?父親他不是去日耳曼的領土上救皇帝嗎?難道改了地方?”
“沒錯,而且我們擊潰了日耳曼人的隊伍,將他們趕回了萊茵河以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