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堵著逃竄中的兩個人。街道在振動,房屋在顫抖,轟然響過的腳步聲潮水般湧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只在沒個街道的十字路口分流而過。
我和瓊斯只有逃,不停地奔逃,連我都在為自己的命運嘆氣——為什麼我總是要逃?被無數的不同種族的敵人追著跑?難道我就只有不停逃亡的命?然而在這條頓堡中,我幾乎連逃跑的命也要失去。正當我和瓊斯想要逃回到條頓堡後城門口時,同樣是上千人的軍隊正等候在幽暗寬敞的大街上,數千雙眼睛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陷入陷阱中的我和瓊斯。
頓時,我的心直沉到深淵的最深處:眼前堵住去路的叛軍無疑是從後門過來的,這不啻向我宣告了在後門城樓上把守的二十多名弟兄已經被殘殺瀝盡。
我止住腳步,回頭望向身邊的瓊斯,對這位誓死相隨的兄弟將要隨我一起葬送在條頓堡中而無限感傷。瓊斯也停下了腳步,見我轉頭看他便在粗獷的臉上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雙眸中流露出無奈的眼神。
“兄弟,大哥真是對你不起啊,你跟著我似乎只有逃跑的命。”我一臉的歉意,語音因為極度的傷感而微微地顫抖,“你跟我出生入死這麼久,大哥還從來沒有給過你什麼好處。”
“跟著大哥倒黴我也認了,大不了一死。”瓊斯臉上的神色漸漸激動起來,揮臂揚刀大聲道,“大哥不必這樣喪氣。”
我聽了這話想笑,但在這一刻卻實際怎樣都笑不出來。看看兩頭不斷進逼的數千叛軍,我只覺得自己的死比那奧古斯都還要‘風光’。而瓊斯又在此時大聲說道:“大哥怎會沒有給兄弟好處?你看他們幾千人一起為我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