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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打個冷顫,她感到有什麼不為她所知的事正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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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她再次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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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組程式。”聲音幽森的回答,“一組殺戮程式。我的一部分程式被你吸收消化,我不完整。我沒有‘開關’,是你奪走了它;不要停止屠殺,我需要更多得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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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聽不大明白,直覺告訴她有些不妙。她嚥下口水:“難道,你一直在我身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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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的一下子,黑暗中野獸般錚錚發亮的雙瞳掃向她,銳利如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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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好!”聲音吼道,“這具身體在形成的時候我就在裡面,在血管、每一顆細胞裡;都是你吞噬殺戮程式的開關,造成我的程式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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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一瞬間想到很多。她想到以前所看過的藍鱗所寫的文章,想到藍家神神秘秘的歷史。但仍然不明白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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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明白?”聲音輕蔑道,“這具身體是生物兵器,我是執行兵器的程式,只有你才是外來者!你破壞我的程式,還因為人類軟化造成程式不能隨時啟動!別用親情、友情;別用死亡藝術作藉口,兵器用來渴望鮮血有什麼不對!為殺人而製造的我殺人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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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奇道:“我破壞你的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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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奪走我的開關,在你的靈魂和身體融合的時候幾乎和我融合了,可是你沒有,你只是奪走我的開關。你有強烈的意志想主宰生死,結果吞噬了我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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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生死?藍冰心中突而酸楚,她知道了,是因為小杏。她早忘記自己掉在這個世界的原因,但是她在生死交界時回想起她是為小杏墜樓而來到這世界。或許她想讓小杏起死回生,或許她想用千千萬萬該死之人換取小杏珍貴的人生,使她強烈的希望能操縱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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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權利,誰也沒有權利操縱生死。自從認識金達和夜大人之後她就隱隱察覺這一點,但仍無法遏止殺意。最初的她呢?最初被時空之風帶來這個世界得到身體的她,強烈的渴望能得到力量,操縱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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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什麼最初的她,這個世界那個世界,和如今的她有什麼關係?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好吧,興許這東西就在她身體裡,興許這東西就是另一個自己,興許她精神分裂對面的是她的人格,她熟悉又不瞭解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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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鮮血,你還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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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愣了愣,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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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興致勃勃地追問:“不想要點別的?錢?權?帥哥?秀色可餐的小美人兒?”(冰,你實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