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卻被張蓉和李神甫一手倆拎走。
藍冰全然不知的昏睡。她一生之中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像此時這麼人畜無害(砰!一聲巨響,許久未受害的旁白重溫舊夢,作者踩著旁白的屍身,在‘人畜無害’四字上打個大叉,改成‘平靜無憂’)。她凌厲的劍眉此時看起來也柔和得多,透著女性的柔媚。
是啊,她只是個女孩子。辛特看著她誇張的藍色染髮和身上的西裝還有胸前及腿臂上觸目驚心的一道道血跡,忍不住皺眉。忽然他感覺過分安靜,四顧一看人早走光,只留下張蓉放在桌上的酒精和繃帶。這時辛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
“都跑了,難道讓我給她包紮?”
‘張蓉你好過分,竟然讓我給女孩子包紮身體……臭李子,和張蓉串通一氣!你們也不想想我也是傷患,讓左肩受傷的我把她帶到教堂後面的休息室是個多麼艱鉅的任務,萬一有人此時來教堂的話——’
一個離職神父試圖搬運渾身是血的女子,無論是誰看到這景象都會誤會吧?
如果不去休息室而在這裡包紮,則會演變成一個離職神父試圖解開渾身是血的女子的衣服,那可不單單是誤會的問題了。
可憐的辛特欲哭無淚。
要麼人常說要坑就要坑朋友,坑死他一個,樂壞千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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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某大醫院
垂涎欲滴的金達終於等來他所望眼欲穿的美食。
雞湯?搶過來喝幾口,感動的他熱淚盈眶。
“老大!”他忍不住對林鈴親切地稱呼道,害小惠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至於感動成這樣吧?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惠諷刺。
“你該感激的是小惠,湯是她幫你熬的。我去上樓探望下朋友,你們繼續。”
林鈴衝小惠擠擠眼,弄得小惠亂不好意思。然而走出病房的林鈴沒有直接上樓,而是一拐彎走向醫院的深處,漸漸消失在忙碌的醫護人員中。
小惠對金達講述樂團成員的情況和他們想來探望金達的意願,又聊起學校的同學,再過一會兒她乾坐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從金達上次變得古怪好像另一個人以後,她就覺得兩人之間有道看不見的牆。她很多事情都習慣講給金達聽和他一起分享,金達總是默默地聽或者偶爾提些蠢問題,對於金達的想法感覺她一無所知,連這次也是她太大意沒有注意金達的狀況。他們不是最親密的朋友嗎?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如果不是林鈴的鼓勵她現在都不會坐在這裡。
“金達,我……”
惠剛想要說什麼,只見護士小姐端著一碗褐色汙濁液體走來,金達擰起眉毛又往被窩裡縮一縮。
“該喝藥了。”護士小姐溫和的說。
金達的性格外向再加上一張招人喜歡的臉孔,早已經和醫護人員們混熟(雖然他很可能分辨不出誰是誰)。大家的熱情關懷——有時候也吃不消,譬如現在。
“可不可以等一下再喝?”他哀求道。
護士搖搖頭:“你的主治醫生說這個藥必須定時吃。”
金達只得接過藥,將藥湊到嘴邊又放下,再湊到嘴邊,再放下,如此再三逗得護士小姐都笑起來。
惠明知故問:“你不是很愛吃,現在怎麼不吃啦?”
金達哭喪著臉:“可是這藥一看就很苦,我不敢吃。”
惠噗嗤一聲也笑出來,真是個小孩子。她接過金達手裡的藥放在嘴邊抿一口,然後笑道:“一點也不苦。”
想不到她剛說完竟然瞪大雙眼‘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小惠!!小惠你醒醒!”
金達一躍而起抱住小惠疾呼,護士小姐急忙按金達枕頭旁邊的按鈕,很快周念恩帶著一組醫務人員趕來。當他看到地上破碎的藥碗和褐色汁液,剛蹲下身又立刻站起。醫生的職業敏感使他發覺這種藥連揮發在空氣中的怪味有著奇特的毒性。
“誰拿來的藥?”周念恩質問道。
嚇得不清的護士結巴起來:“不、不是您親手交給我的?”
可惡,是易容!
周念恩二話沒說立刻對惠檢查,然後決定馬上開始對她進行搶救。金達呆看著醫生們將惠帶走,又低頭看到許多醫護人員在小心的疏散現場防止藥味擴散危害其他病人。
這碗藥,本該是他喝。
金達咬緊牙攥起拳頭。
針對他要怎樣暗算都無所謂,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他個人的問題,居然連累到無辜的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