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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嗎?” 金達輕聲問。其實渡邊警督曾對丁齊父子提過在日本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再加上前不久神秘組織幾次針對金達的追捕,丁齊似乎在懷疑林玲的身份。
“不會吧?她只是個孩子。”十七歲,雖未成年也算不小;但在丁伯父眼裡還只是懵懂無知中享受青春的年齡。
只是個孩子?
記憶的縫隙遺漏出細小的迷沙,拼湊出迷失的景象。身著白色唐裝的少年跪在地上,錘打著地面留下斑斑血痕。忽然少年抬起頭,強烈的視線絕望到令人窒息,那張與自己相同的臉被痛苦扭曲得分外猙獰。
“你問我為什麼幫著天啟胡作非為?我不甘心,不甘心!就算死也要全世界作陪葬!我——不想死!”
太逞強也太倔強,以至於讓人忘記他只是個孩子。
一雙手臂輕輕摟住少年顫抖的身軀,試圖將溫暖注入冰冷的軀體。
“現在活著已經足夠了。不要再浪費時間在無謂的事情上,我們還得抓緊時間享受人生,我們三人一起……”
抬起頭視線轉向一旁默默而立的青年,他半邊臉被絳紫色的垂髮擋住,已有水滴貼著他的發緣悄悄滑落。
金達瞪大眼睛似乎想尋覓出景象所源自的遙遠過去,卻被丁齊的聲音打斷。
“不要小看孩子!當年控制邪教天啟利用丁齊騙取情報的賴部冥王——李情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而已。”
金達略微斟酌再次開口:“林玲小姐一個人住外面太危險,可否讓她暫時先住在丁家,我搬到外面去住。如果真是別有所圖讓他們衝我來,躲避不能解決問題。”
“不行。”丁齊斷言,“這次聽我的,出事我負責。”
“你果然是看上人家想金屋藏嬌。”
對於父親的取笑丁齊置若罔聞,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在外面的別宅臨告別時女孩圓潤的紅唇所吐出的話語。
“丁齊大哥,其實在錄口供的時候他們寫錯我的名字。不是玲瓏的玲,是鈴蘭的鈴。”
鈴蘭。
小巧輕柔的花朵卻含有強心劑效用的毒,諷刺一般代表著‘純潔’。
她是在祈求幫助還是刻意的挑釁?丁齊分辨不出他所面對的究竟是身陷囹圄的天使,還是舒翅欲翔的惡魔。
或許都有。正如鈴蘭毒甙可以作為藥用,稍許劑量的偏差卻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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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靈集團中國分部,董事長辦公室裡金恩強生合上手中的資料站起身。
“三個月,你拿到的資料和紫星的毫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