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萬彤飛忽然插嘴:“變態大叔,你急急忙忙趕來就是為偷看人家洗澡?”
尷尬的冷場。雖說這是個眾所周知的秘密,可大家還是很給面子沒有戳穿的。
‘該死的小鬼,這筆賬我先記下來!’
“咳,”她乾咳一聲,“很高興見到大家,我有事先走一步。”
眾人:“……”
藍冰帶著萬彤飛往出走,路過金達的時候她頓步偏頭在他耳邊低語,他臉色一變神情轉換,以夜大人特有的妖異黑眸目送她離開。萬彤飛不解的抬頭看看她,又看看那位大人,顯然他聽到她的話語。
其實藍冰知道作為言靈使用者的萬彤飛很有可能聽到她的話,也知道對雙目形同虛設依靠聽覺感知的金恩而言剛才的話音如雷貫耳。她的低語不是為針對夜大人讓他一人聽到,而是不希望一個人——小惠聽到。
她的話是:“也許是錯覺,您身上醉人的氣息比以往更加濃厚,那是隻有死人才有的香甜。”
除去小惠以外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句話的意味。金達和夜大人已經時日無多。也許從很久以前他們的身體就已死去,她不知道是什麼繼續維持著他們的生命,現在的他們處於崩潰邊緣,隨時都可能煙消雲散。
而剛才她看到夜大人的眼神——他早已知道。所以當初他希望她在永恆的分別到來前殺死他,而不是繼續行屍走肉的活著。因為夜大人非常清楚,小惠也好,金達也好,沒辦法忍受看著他們的肉體逐漸腐爛的痛苦。
‘您真殘忍呢,難道我就可以忍受您在我眼前逐漸腐朽?還是說因為我從來都看起來很堅強,所以您也以為我強到足夠狠心做個旁觀者。’
她喜歡夜大人。
比小惠對他的喜歡更多些,
比她對聖者的喜歡更多些。
但她知道這種喜歡帶有感恩的色彩,更類似對父親的依賴,是沒有資格讓她站到他面前開口說要保護他。
可是,連珍藏這心情的權利也不肯留存給她嗎?居然就這樣的拋棄所有人獨自默默的走回無邊的黑夜,了無牽掛。
‘我不允許!誰都可以拋棄我,唯有您不能,既然是您在那絕望的夜把我從死神手裡救下,您就再也不可以拋棄我。’
她沉默的走出那位大人家,萬彤飛跑著小步在後面跟著她。漫無目的走了許久,萬彤飛忽然抓住她的胳膊拉住她。
“變態大叔,求你別這樣!我寧可看你哭出來也不願看到你這種表情,讓人看得心裡難受。”
說著他眨眨大眼,睫毛咬著淚花。藍冰一笑,摸摸他的頭。
“傻孩子,你哭什麼。難過的時候要開懷大笑才能招來好運。”
他卻哭得更厲害,索性用藍冰可愛的西裝擦鼻水,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小鬼。
她親親他的額頭,學習金達的絕招用手將他的臉扯變形,看著他的怪臉自顧自的咯咯的笑。
萬彤飛試圖掙脫她的魔爪反而被連續‘美容’出好幾個搞笑造型,最後氣小虎牙一露似乎要開後說什麼,藍冰趕緊捂住他的嘴卻被小虎牙咬了一口,疼得她不顧形象地呲牙咧嘴。
“大叔,你是不是為剛才的漂亮哥哥擔心?說不定有辦法!我以前聽項擇哥說有一個什麼聖堂,大家都為爭聖堂的鑰匙打架。那裡的確有寶藏,但卻是為掩人耳目用的,聖堂的真正用途是儲藏藍麟爺爺研究資料。藍麟爺爺不僅是科學家,歷史學家,考古愛好者,還是位職業醫生。據說他做過關於長生課題的研究,發現生於死的奧秘,因此許多人都懷疑聽藍麟爺爺沒有死,如果找到藍麟爺爺說不定就有辦法幫助漂亮哥哥!”
“喂、喂!別人都是哥哥,怎麼就我是叔叔?退一步你不承認我是女的,最起碼也該是個哥哥啊!”不對,這不是重點,跑題了。“你說什麼?聖堂裡儲存著研究資料?”
萬彤飛點點頭。
她火起,有種被人狠狠耍了的感覺。連小孩都知道的事情我卻不知道?該死的騙子藍應龍,咱們走著瞧!
藍冰又仔細的思考剛得來的情報。估計說藍麟還活著是不大可能的,如果他還在人世那些爭奪鑰匙的人恐怕早到上帝那裡報到。即使他真活著,要找他恐怕花費不少時間,那位大人沒有時間等。但聖堂裡所儲存的研究資料卻是一線希望,儘管這希望是如此渺茫。
也許資料裡沒有能幫上忙的資料,即便有也很可能無法使用。以金恩的財勢給那位大人做全面治療應該沒有問題,但他沒有。是那位大人拒絕治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