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小友不知道身為人類修士是多麼幸運。我們仙獸一步一劫,而且那天劫比你們重太多了”
“哦,那晚輩能為前輩做點什麼?”
“幫不上的。老夫的天劫大約便在二三十天之後,若僥倖能過,便到麒麟府來拜訪,若白日內不來,便請道友照顧小孫了。”
小劉起立,正色道:“前輩放心,我劉子路從沒把自己當好人,但承諾的事情卻看得極重,若前輩不能來接走綠衣,那他就是晚輩的親兒子”
鯤大一躬到地,什麼話也沒有說,又給兩人倒了一杯茶。
小劉與花若蘭情緒略有低落,深深為這些強大的仙獸悲哀,紅衣如是,綠衣也如是,均都是初生之後便不見父母,難道強大者天道都要如此磨難他們嗎?
鯤大倒是看得開,漸漸將話頭引到道法仙術之上,很快三人便交流起來。
三人這一交流道術,不知不覺便是三個日夜,小劉覺得是時候告辭了,畢竟,鯤大還要為渡劫做些準備不是?
兩小這三日玩的是昏天黑地,早已蜜裡調油,分拆不開了,乾脆,在鯤大與小劉的主持下,兩人結成了異姓兄弟。
鯤大高興的哈哈大笑,老眼裡笑出了淚水,順著皺紋流到了下巴上。
再次出發,布袋轉移到了花若蘭肩上,而小劉也終於取得了平衡,一左一右,兩個小傢伙蹲坐在肩頭,背上依然揹著那柄鏽蝕的寶劍。
四人在蠻荒之中逍遙自在,一邊尋訪麥倔思等人的下落,一邊遊歷,這一日來到一處飛虎族群落,一座直插雲霄的大山,難以攀援,山中央一個個大洞,那才是他們的家。
山腳下,許多小飛虎扇動著稚嫩的翅膀在玩耍,許多背上生著羽翅的男女慈愛的在一旁守護。
小劉等人的到來,引起了這些人的警覺,一聲虎吼之後,小飛虎們一個個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父母的身邊,睜著大眼睛打量著四人。
“嗨打攪一下,請問一下此處還是麒麟府的轄地嗎?”
“你們是誰,到虎峰來幹什麼?”
“我們從麒麟府來,帶著小傢伙遊歷,各位是飛虎族人嗎?咱們麒麟府的望水大人與各位是什麼關係?”
“望水大人?那是我們飛虎族上上上任老族長的女兒。閣下既是從麒麟府來,便是我飛虎族的客人,待我去稟報族長,再來迎接客人。”一個飛虎族大漢背後翅膀一扇,騰空而起,眨眼間竄入雲霧之中,消失不見。
紅衣、綠衣兩小自來熟的性格,立即與小飛虎們玩在一起,歡聲笑語撒滿山前。
少頃,雲霧破開,幾條大漢降下,其中一個看上去中年,身披鑲著金邊的袍服,氣勢威猛,小劉看不透其修為,至少也是合體初期。
這大漢看見小劉,躬身行禮,“遠方有客人來,令虎峰沐浴祥和的陽光。飛虎族族長五玄恭請客人。”
“五玄族長何須多禮?劉子路攜妻帶子路過寶地,卻是多有打攪啊”
“道友是人類?怎的說來自麒麟府?”五玄疑惑了。
“各位沒聽說蛇沼之戰嗎?”
“哦你就是那個救妻的人類修士哪一位是麒麟少主?”
“紅衣過來,先見過主人再去玩耍”
紅衣化作殘影衝來,向五玄匆匆一禮,五玄卻是深深鞠躬,小劉攔住笑道:“還是小孩子,並未在麒麟府稱王,族長不用行此大禮。”
五玄正色道:“那不能夠。上位者就是上位者,不能夠亂了尊卑。”
小劉搖頭一笑,這一位還是個老古板。
“小麒麟與飛虎族的小傢伙們玩的很是開心,便稍等再上去吧?”
“當然,一切看少主的意思。”
小劉笑道:“我怎麼覺得,飛虎族周圍明崗暗哨不少,防禦這麼森嚴啊?難道還有什麼族群敢來冒犯你們嗎?”
“道友有所不知。”五玄指著西方說道:“此去五百里,有一個金剛猿的部族,脾氣爆裂,勇猛善戰也就罷了,卻喜釀酒。三天前派人來我飛虎族,說是飛虎族人將他們釀了兩百年的一池百草酒給偷了,要我們交出來。我飛虎族人雖粗魯,搶東西是有的,偷東西卻是從來沒有。我們如何交出來?這不是為難我這個族長嗎?”
“他們就要開戰?”
“那倒沒有,到底大家都是麒麟府管轄,真要打起來也要制裁。他們威脅說也要偷我們的東西。別的倒也罷了,要是把族中小兒偷走幾個,我們找誰要去?”
“哈哈,這金剛猿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