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是我殺的,難道是你?”
崗螺提刀就要上前,卻被一人拉住了。此人高瘦,肩背挺直,三十餘歲年紀,臉色陰鬱。
崗螺轉頭問道:“得瑟先生有何話說?”
“要廝殺也不急在一時,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得瑟冷冷說道:“看你如此年輕,下手卻這般狠辣。不知‘狂風’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
小劉經過先前的殺戮,瘋狂稍減,頭腦恢復了一些冷靜,但仍然鋒芒畢露:“哼!你們算什麼東西?竟敢在埃爾維柯到處收保護費?我呸!你們能保護埃爾維柯,那我們豈不是吃乾飯的?”
得瑟冷笑道:“我‘狂風’收保護費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已經收了一年有餘,商家出錢,我們出力保護,有何不可?就連議會城衛隊也不管此事,閣下憑什麼伸手?”
指著地下身手分離的毛利,小劉冷笑道:“這傢伙一心要死,求著老子殺他,老子只好幫他一把。你們有什麼話說?”
眾人一起愣住,得瑟冷笑道:“閣下顛倒黑白的本事不錯。”
“還不是跟你們學的?”
得瑟說道:“看你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報上家族和師承,我們不能誤殺了朋友的子侄。”
小劉大怒:“呸!你敢佔老子的便宜?去死!”踢起落在地上的一柄單手劍,直奔得瑟胸膛,崗螺大砍刀一橫,替得瑟擋住單手劍,不料單手劍“啪”的一聲炸成碎片,四射開來,崗螺身邊眾人一片慘呼。
崗螺的大砍刀重一百三十多斤,巨大而沉重,但小劉真元力驅使之下的一踢力量更加巨大,普通單手劍吃不住相撞的大力,十幾個傭兵頓時受傷,崗螺的雙手也被震的手腕發麻,連退兩步,才消去衝力。
“好小子,怪不得敢到我們這兒來撒野!弟兄們,一起上,給我剁了他!”崗螺不想與來人單打獨鬥了,這小子的力量實在怪異,沒必要討那個沒趣。
這些傭兵都是打架的行家裡手,聽到崗螺的命令,戰士、聖騎士立刻上前,魔法師、牧師等卻不進反退,開始施展增益法術在自己兄弟身上,同時冰箭、火球等開始砸向站在場中的小劉。
大堂中並不適合施展大型的魔法,小劉今天一心要立威,也不準備使用魔法,看到一堆火球、冰箭射來,立即施展清風戲羽身法,一個人已經變成了幾十個,到處都是小劉的虛影,眾傭兵暈頭轉向,不知道手中的刀劍該遞向何處。
小劉此刻下手絕不容情,每一劍都遞向對手的要害,一劍殺一人,大堂地上屍體漸多,已經有些影響步法,小劉大喝道:“有種的出來打!”便向門口衝去。
崗螺橫刀攔住小劉,大砍刀摟頭便砸,身邊兩個聖騎士護在兩邊,同時向小劉擠壓。小劉倏進倏退,真元力不斷灌注進單手劍之中,此時的單手劍已經不差於神兵利器了,右手劍抵住大砍刀,左手劍豎劈,將一個聖騎士的大盾斬成兩段,劍尖上溢位的真元力進入身體,頓時斃命。
斷了崗螺一臂,在崗螺發愣的剎那,小劉一劍刺入崗螺的腰腹,崗螺大叫一聲,坐倒在地,努力抵擋在身體裡肆意破壞的真元力,小劉不再管他,開始放手大殺。
丹陽九轉元功進階之後,真元力不但增加了數倍,且威力也是同幅增長,再也沒有後力不濟的擔憂,清風戲羽身法更加圓融,使到極限之時真如一縷清風,一片飄葉,眾傭兵連身形都看不清楚,又如何捕捉其蹤跡,幾乎連小劉的衣角也摸不著,小劉精妙的步伐之下,只要揮劍殺人就好了。偶爾遇到一兩個高手,也不過多走兩步,多揮兩劍而已。
再殺片刻,小劉突然停下,大堂中站著的只有小劉和始終站在門口的傑森、阿拉剛了,還有一個崗螺,端坐地上,渾身發抖,拼命壓制體內的真元力。一聲長笑,小劉走到崗螺面前,一劍斬下,崗螺的人頭便滾在了地下。
直到此刻,阿拉剛、傑森才敢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劉身邊,傑森問道:“兄弟,你沒事吧?”
小劉笑了一下,“你看我有事嗎?”
阿拉剛說道:“既然殺成這樣了,乾脆徹底殺光所有人,把這地方佔了吧!”
小劉說道:“好!咱們三個分頭清剿,一會兒在大堂集合。”話剛說完,人已不見蹤影。
阿拉剛、傑森互視一眼,吐吐舌頭,也殺向了後堂。
傭兵哪一個是沒點機靈勁的?大堂的動靜早就響徹了整個大院,眾傭兵知道來人敢於直衝傭兵團的總部,當然有著五成以上的把握,那還會等在後院等來人殺?早就一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