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死腦筋了,說了是你們將軍讓我們來的,偏要守住門口不放人,”於寧甩著打痛的右手,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衛兵,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去。
“對不住了各位,他這裡有問題,二位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哈!”風思崖對著地上疼的“哎哎呦呦”的兩位士兵陪笑著作揖道。
王成把風思崖往一邊一推,非常冷酷的越過地上的兩位,大踏步的跟在於寧的後面也走了進去。
等到風思崖也趕緊跑過來,才看到這兩位站在門口,瞪大了驚詫的眼睛,張大了不可思議的嘴巴,呆如木雞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哎,讓讓,讓讓……”風思崖推不動二人,只得從他們的間隙處擠了進來。
可是,他的眼睛都看見了什麼啊?
那個已經變成喪屍的保羅,為什麼此時會坐在床邊,看著他們微笑呢?
不對不對,風思崖反應過來了,為什麼保羅現在好好的坐在床上呢?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不是已經變成了醜陋可怕的活死人了嗎?為什麼看他現在就樣子就跟以前一樣……
他是不是在做夢啊?
風思崖抬手甩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嘶,哎呦我去,太痛了。”
有痛感,看來不是做夢啊!那就是保羅真的回來了?
“老風,你也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於寧的聲音從風思崖的身後響起。
“嘿嘿,好的,如你所願,”話音未落,於寧的臉上就捱了風思崖一記響亮的耳光。
“嘶,我靠,真痛,”於寧怒了:“讓你點到為止,你竟敢下死手打我啊?哼,我會報仇的。”
“嗨,老於,你不厚道啊,是你讓我打的,”風思崖厚顏無恥的揚起手掌給於寧看:“那我痛算誰的?”
“別吵吵了,”王成扒拉開正在吵架的二人,從他們的中間走了過去,直直的站到保羅的面前。
“你是誰?”王成一臉嚴肅的問對面的保羅。
這一問,瞬間讓場面安靜了下來,不光保羅茫然,就是風思崖和於寧都顯得很懵逼。
“什麼意思這是?”風思崖回頭小聲問於寧。
“滾,不認識你,”於寧瞪了風思崖一眼,把頭偏向一邊,不看他。
“王成,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對了,我怎麼也在這裡?”保羅也是剛剛甦醒過來的,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巨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踹門而入的於寧,跟著就是他們,固有此一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王成一攤手。
“將軍啊,是他讓我們來的,”風思崖提醒自己的隊長。
“對呀,我們應該去問問將軍才是,”於寧也拍了一下自己的榆木腦袋。
“走了,保羅,我們一起去將軍那裡,”王成邀請保羅。
“不了,你們去吧,”保羅抬手拍拍腦袋說:“我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完……怎麼想不起來了?哎呦,一想就頭疼,”保羅抬起沉重的頭顱,頭痛欲裂的敲打著腦袋,越想頭越疼。
“哎,老大,保羅好像不對勁兒啊!”風思崖對著王成的耳朵小聲說道。
“他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於寧也發覺了不對勁。
“可能是之前他兒子的事情,讓他受到刺激了,”王成觀察了半天才道。
“會不會是得了選擇性失憶症啊?”風思崖又小聲問道。
“就你能,”於寧回頭瞪了風思崖一眼。
“如果真像老風說的那樣,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了,”王成感嘆一聲:“你們也知道當初失去兒子的保羅有多麼瘋狂和絕望嗎?忘記了也好。”
“那我們現在還要去找喬治巴頓將軍嗎?”於寧問王成。
“算了,我們過去和保羅聊聊吧!”王成抬腳向保羅跟前走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床邊,看著保羅捶打自己的腦袋。
“不要再打了,你沒有要辦的事情,”王成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裡面好像就剩下兩根了。
他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隨手塞進保羅的嘴巴里,然後又給自己點了最後一根。
風思崖和於寧也跑到跟前,他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保羅被王成的動作搞的呆愣了一下,然後夾著煙猛吸了幾口,煙霧被他一口吞進肚子裡,最後從鼻孔裡鑽了出來。
風思崖看著保羅的動作,依舊感覺到不真實,他竟然顫抖著手,摸到保羅的臉上,使勁兒的捏捏……保羅感覺到疼痛,一下子轉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