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子大人不必這麼客氣。”
“緋月?呵呵,那你也不要叫我大人了,叫我宇墨就行。”張子宇墨很有禮貌地回答著,既親切又有風度。
玄烯一個激靈蹦了過來,插話道:“那叫我玄烯好了。”說完她又溜到別處去玩了,惹得緋月和張子宇墨抿嘴微笑。
“幾個月不見,你就升了幾級了,真的很厲害呢。”
“哪裡。聽說幕名城的前任城主叛變了琴殤閣,被琴殤閣閣主親自除掉了。朝廷本來就不太信任他,正好趁此機會另立城主。宇墨自知不才,本來是不答應的,後來因為恩師的強力要求才接任了城主。真怕自己好事不成,敗事有餘。”
琴殤閣麼,緋月心裡暗想,果然不簡單。又問:“那你身兼兩職,怎麼辦事呢?”
“就是挺麻煩的,只好三個月在幕名,三個月在皓落了。”
“那不會很累麼?”
說話間,他們走到池塘邊。塘中有一條石頭路,像梅花樁一樣。張子宇墨先走了上去,又轉過身伸出右手,說:“來,我拉著你過去。”緋月臉一紅,迎上他清澈的目光,把手交給了他。兩人輕鬆地在樁上跳著,玄烯也調皮地跟在後面,不要別人扶。
“累,怎麼不累。”張子宇墨帶著緋月上了對岸,接著剛才的話說道。他只顧上了說話,忘記了自己還牽著緋月的手。緋月臉更紅了,輕輕抽出手來。張子宇墨急忙為自己的無禮道歉。
“你們去寒州可要多加小心啊。”張子宇墨休息了一會兒,又說,“那裡有個落憂宮,宮主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寒州帝京又是國都,人蛇混雜,王孫貴族大多都仗勢欺人,你。。。你們可得小心謹慎才行。”
緋月點點頭,見玄烯還在池塘中央跳來跳去,意猶未盡,心裡反而覺得很輕鬆。是被玄烯的喜悅感染了吧?張子宇墨見她發愣,也不再說話了,安靜地陪她看這景色。
而這一邊紫正乙霖辭別了夜雪劍痕,趁著今晚月色不錯,索性獨自到花園裡走走,不辜負了這月色魅景。
穆陵府果然不一般,天下的奇花異草相聚於此,晝夜綻放,香氣四溢。紫正乙霖心情頗佳,信步走到池塘邊,盡情欣賞那“清水明月”,忽聽見假山那邊緋月和張子宇墨的談話。他沒有打擾他們,只是站了一會兒才輕輕地離開了池塘。他手中的摺扇開啟又合上,再開啟又合上。此時腦海中一直浮現著張子宇墨的臉,耳邊一直迴盪著張子宇墨說過的話。他不禁暗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張子宇墨今天對寒州的落憂宮提了兩次。像他權勢這樣大公務又繁忙的人記性應該不差,也就是說他重複提到落憂宮是帶有目的的。那麼,會是什麼目的呢?難道他是在向緋月暗示,假冒之人很有可能就在落憂宮?
林子裡一隻夜鶯的啼叫聲打斷了紫正乙霖的思緒,他重重地合上扇子,黯然地回到住所。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張子宇墨送緋月她們回來。很明顯,張子宇墨看緋月的眼神非常複雜。可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緋月竟一點也沒覺察到,玄烯更是不明世事。紫正乙霖嘆了一聲,回屋去了。他吹熄了燈,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張子宇墨肯定有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收拾好東西準備上路了。張子宇墨仍是一副捨不得的樣子,毫不在意緋月身旁氣鼓鼓的夜雪劍痕。紫正乙霖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這一幕,企圖從這三個人表情不一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如果不是夜雪劍痕執意要儘快趕到寒州,自己一定願意在穆陵府多待幾天,更深入地去了解張子宇墨;而緋月和玄烯也很希望多留幾天,穆稜府景色不錯,又適合休息。於是每個人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除了夜雪劍痕。
他們日夜兼程地趕了三天三夜,終於踏上了隱州的土地。玄烯不禁抱怨起來,紫正乙霖也累得氣喘吁吁。夜雪劍痕卻心情頗佳,一路上還哼著小曲,而緋月覺得這樣趕路對不會武功的玄烯和紫正乙霖來說,實在是太辛苦了。於是她決定不急著進望都城,就在城外找間客棧先住下來。
說來也真巧,他們剛剛做了決定就看見一家裝飾不錯的客棧,夜雪劍痕笑著指了指它,大家都會意一笑隨他進去了。
客棧裡熱鬧非凡,中間架著一個高臺,像說書的架勢。周圍早已坐滿了聽書的人,他們喝著小茶,嗑著瓜子,互相談論著等待著。緋月他們在小二的帶領下徐徐往樓上走去,忽聽見一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各位遠到而來聽本人說書,本人實在榮幸。”底下一片叫好聲。緋月他們被這些喝彩聲吸引住了,而且對女子作說書人感到很好奇。於是他們就讓小二把包袱拿到屋裡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