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疑惑,正無從說起。玉帝見此,又怒火亂冒,說,“爾等支支吾吾,不願意說嗎?如此,剮妖臺上去罷。”
二殿王慌忙說道,“陛下,恕臣冒昧直言。剛才陛下說到天珠地心,讓臣等大惑不解,故不知道從何說起。據臣等所知,據臣等所知……”
於帝見二殿王吞吞吐吐,極不耐煩,說,“你知什麼?快說,若再吞吐言辭,拉下去剮了!”
二殿王連連叩頭,說,“請陛下恕臣直言。其實,這場戰爭的挑起,無非是我地府丟了地心,沒了地界源泉之根本,而包閻羅說是陛下派人盜取了地心,這才鼓動了地府眾鬼的仇恨,發起了這浩劫之戰。剛聽陛下那麼說,必定沒派人去取我地心,而陛下的天珠也不見了。所以我們很是疑惑,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玉帝心中一驚,鐵青著臉,說,“一派胡言!我天庭乃神聖正流之所,豈能盜取你地府地心?況我要你地心何用?若再不說實話,定剮不饒。”
三個殿王跪在階下,磕得頭破血流,又淚如雨下,說,“陛下,臣等所言,句句屬實,絕我半句虛妄啊,陛下。”
玉帝暗想,包閻羅心機城府太深,他覬覦我的天位已經很久了,怕是他監守自盜,故意汙衊我天庭偷他地心,以此發起戰爭。為奪回地心是假,要取我天位是真啊。以此推測,那天珠地心必是在他身上無疑了。這天地間除了佛祖處有幾個有本事的有能力得到天珠地心,還有就是包閻羅和我了。人間斷不會出現能取得聖物的人來。又深想去,天珠一失,天界能源也面臨著枯竭。包閻羅偷取天珠,斷我源泉,也無非是要讓我天界後續無力。看來這場戰爭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玉帝沉吟一陣,冷哼一聲,說,“爾等奴顏婢膝,朕看來是做不了神仙了,留著也沒用。先去做萬世的畜生後再做人。來啊,把三個殿王拉下去,剮妖臺上每個九百九十九刀剮了去!”
庭前侍衛應諾一聲,上前架起三個殿王往外便拉。二殿王仍苦苦哀求,九殿王垂頭喪氣,十殿王破口大罵玉帝殘暴昏庸,不施仁義,天不滅他何為?玉帝大怒,吩咐下去,給十殿王再加九百九十九刀,共計一千九百九十八刀才可結果他性命。
原來這剮妖臺上受刀有個定律,每剮一刀固然是痛心裂髓,而一刀就有一千年的定數。剮一刀,神仙便要在畜生道中輪迴一千年的豬狗牛羊,雞鴨魚蝦,被人捕捉屠宰,無休無止的捱上一千年。受九百九十九刀,就要做畜生九十九萬九千年,然後才能去投胎做個人。十殿王要受一千九百九十八刀,便墜入畜生道近兩百萬年。真個是萬劫不復,還不如來個魂飛魄散,滅跡於三界來得痛快些。
玉帝見管仲昂然不跪,全無懼色,也有些敬他,開口說道,“管仲,你身為地仙,卻與地府冥界勾結造反,此乃彌天大罪,你可曾想過後果?”
管仲朗聲而言,“事已至此,無話可說,是斬是剮,悉聽尊便。”
玉帝又說,“你倒有些骨氣,不似那三個殿王,雖然貴為仙王,危機關頭也搖尾乞憐,全沒有王者風範。你的罪暫且不去論,朕只想知道,你乃忠義之臣,為何叛我為逆?”
管仲哈哈一笑,說,“你乃天帝,卻不能明查下邊的心思,真是可悲啊。想我管仲,人世間一代名臣,英名遠播天下,存留青史。我輔佐齊王以仁義而霸天下,天下臣服。周天子勢弱難以號令天下,而我齊王並無僭越之心,一心匡扶周朝。我齊國更是國富民強,兵強馬壯,會盟天下諸侯,諸侯莫不馬首是瞻。我管仲功績不可謂不大。然我勤力為天下,無非是要為天下謀福,也為自己積德,以澤身後。不曾想百年之後,雖入了天堂,卻因‘官妓’一事,被你貶做了地仙,封為‘娼妓神’。空有一身奇才本領,卻落得這樣的地位,奇恥大辱啊。還不如那些個不理蒼生,遁世修行的道士和尚。我想請問陛下,那些道士和尚修行自身,悟道昇天,只不過是為了自家的福利,而棄蒼生於不顧,如何卻坐了尊位?而我等努力為蒼生之人,大都因有些殺戮罪愆,卻位在下仙。你天庭秩序又是些什麼標準?”
玉帝說,“你一口一個蒼生,你可知蒼生為何物?你若全為了蒼生,我玉帝的天位便讓你來做了。雖然你身為齊國丞相幾十載,為齊國謀了些福利,那也不過是些人間慾望的小福。你的陰德也是小德。你的蒼生範圍也不過是齊國的小民。而朕的天是大天,除了齊國,還有燕趙魏秦楚,還有大地上一草一木,走禽飛鳥。”
管仲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普天之大,我管仲無力迴天。你既然有那樣的蒼生,如何天下紛戰連連,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