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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靜谷回來後,西索與哈赤的引導管教下,秋爾開始練武,每日不綴。
清冷的練功坪上,一個幼小的身子,揮舞著巨劍,閃爍騰挪,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認真,苦練著劍法。表情嚴肅,時而咬牙大喝,好像這樣可以傳遞更多的力量到劍上一樣。
日漸升高,已近中空。
揮舞著劍的秋爾,突然縱上高空數米,手中巨劍劍氣森然,橫掃四方。遠看只得劍花團團,人影難看清,不知底細的人,還以為是哪位高手,絕難想到是一個小孩。
演畢而收,秋爾緩慢落地時,暗道這招練得還不行。這套家傳劍法的最後一式“鷹擊長空”攻擊面廣,威力巨大,必須要六級鬥氣以上實力才能施展。
落地時,秋爾以巨劍柱地。
其實鋼劍長不過一米,可配在秋爾六歲小孩的身高上,就絕對是一把巨劍。
柱劍的秋爾暗想,不過把三套劍術練了三遍而已,都氣喘噓噓,身體快支撐不住了,看來必須儘快把鬥氣衝入第六層才行了。
秋爾習武開始,並沒有一般人的疲憊感,大腦控制下,咬牙堅持時,意志彷彿沒有極限,往往都是脆弱身體支援不住,不得不停止。
幸好秋爾是偷偷地想,不然傳出去,不知道要嚇壞了多少人,六歲衝入六級,大陸又有一個天才橫空出世了嗎?
臘月飄雪寒風天,秋爾的額頭上都有三三兩兩的汗珠,秋爾一手抹過,尚未擦乾,旁邊的小黑已經衝了出來。
不,不是隻有小黑。
細看可知,小黑背上還有一個孩童,外罩淡綠外套,披一層層的厚衣物,不動的話,直讓人以為小黑背了個布球。
那個孩童就是潔西卡,外套帽子下,只露了一塊小臉出來,眨吧眨吧的,依然是那閃亮奪目的大眼睛。潔西卡粉嫩的娃娃臉上,兩塊未消的嬰兒肥肉輕動,翠嗓鳴道,“哥哥今天是不是練完了?三套劍法已練三遍,以“鷹擊長空”結尾,你是練完了是吧!”
看著樂吟吟的潔西卡,秋爾想到叫她練武時候。
潔西卡的天賦也是非常高的,因為沒有針對半精靈的天賦測試法,潔西卡並沒有進行天賦測試,可秋爾對此還是深信不疑。從秋爾的劍法她看了幾次就能記住,可見一斑。
可惜的是,潔西卡並不喜歡習武,在她看來,舞刀弄槍實在無趣得很。
“你雖覺無趣,可人必須增強自己實力,保護自己!”
秋爾的勸告,對潔西卡向來是最有效的,可那一次關於習武的話,顯然讓潔西卡很為難。潔西卡的眼珠轉了又轉:“習武保護自己?哥哥你不可以永遠保護我嗎?”
本想解釋人力有時窮的,可話到嘴邊,又變了。從潔西卡的臉上他可以看到,考慮的結果,如果秋爾說不行,潔西卡就會勉強自己習武。
秋爾肯定地道:“可以。哥哥會永遠保護你。”
聽到了這個答案,潔西卡非常滿意。她小腦袋裡想,再也不需要苦惱了,臉上綻放的燦爛笑容,比天空中的太陽還耀眼,彷彿滿院的光線,都聚集到了上面。當時秋爾暗自慶幸,沒有毀了這難得的笑容,同時還暗暗發誓,要讓它永遠保持。
回憶中轉過現實來,潔西卡還在期盼著秋爾的回答,是不是練完可以跟她玩了。
“是的,潔兒真聰明,已經練完了。”
“好啦,好啦,可以玩雪人啦。”潔西卡蹦蹦跳跳歡天喜地過來拖秋爾。
據說半精靈的二姨,西萊卡也有一個哥哥,一個早逝的哥哥,具體怎樣,秋爾也不是很清楚。窮苦善良又無能奈的俊美半精靈,有什麼悽慘故事,也是應該的,沒有必要了解。
不過他死了,卻保下了西萊卡,還有一份讓西萊卡永遠懷念的兄妹之情,連帶影響了子女。聽著她故事的潔西卡,就特別喜歡跟著秋爾,當一個小小的跟屁蟲。
無奈秋爾每天練武時間長,她只能蹲在邊上等秋爾。單純的她甚至不懂得什麼叫不耐煩,一等數小時,一個人或者跟小黑,也玩得不亦樂乎。
在這裡不得不說一下小黑,這一個跟小孩玩的九階魔獸。外人看來,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一個喜歡跟小孩玩的強大九階靈獸,而更不可思議的是潔西卡,非主人卻可以騎上它的背。
實際異變之後的小黑,雖然強大。可本性裡,它還是有很強的犬性,跟小孩玩也沒什麼。初到之時,小黑只親近秋爾,只不過是怕生,不熟悉環境的一種表現。而天降奇獸的布魯斯家族,更是如獲至寶,對其奉若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