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利文的身手本就不怎麼樣,砰一聲球就撞到了熙利文的胸口,頂著他撞飛退,撞碎一張椅上,摔到在牆上。
最後球才碎成了水,把熙利文淋成一個落湯雞,一個蹲在角落裡的落湯雞。
藍婕本就不是喜歡聽人把話講完的人,羅嗦的話它不喜歡聽,更別說羅嗦髒話,當然,它自己說的時候除外。
藍婕蔑視地看著熙利文道:“我們是誰你這小卒沒有資格問,叫熙利文出來。”
熙利文倒在角落裡胸口悶而痛,站都站不起來,摸著溼溼的頭髮,哭腔道:“你們都不認識熙利文,來找他做什麼啊?”
熙利文俊面蒼白,秀衣溼體人清瘦,倒在地上一臉猥瑣又委屈。
藍婕奇道:“你小子怎麼知道我們不認識熙利文啊?”
“當然知道啦。”看到別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從後屋轉了進來,熙利文從地上跳起來,靠了過去。“因為老子就是熙利文了,你們這幫來搗亂的,快快報上名來。”
來的這個高高瘦瘦揹負長劍的人,顯然給了熙利文不小的信心,不然他也沒有膽子說這話。來的是什麼人,秋爾跟戴維斯都沒有注意,或者故意不注意。
秋爾笑道:“原來你就是熙利文,倒好生白淨。我還以為你是長得滿臉橫肉,滿絡腮鬍子呢,長相真令人失望。”
戴維斯拍拍胸口,平伏下心跳道:“還好吩咐藍婕平時出手輕點,不然剛才他就死了。”
拉斯圖夫卡。
來的是拉斯圖夫卡,一個八級的真武戰士。拉斯圖夫卡的真名並不叫“拉斯圖夫卡”,他的真名他以為沒有人知道。
流亡到這個大山脈下的偏僻小鎮,他剛巧遇上了臭味相投的熙利文,熙利文正需要一些有實力的人確保他傭兵團的地位,而拉斯圖夫卡不介意有一張長期飯票,一拍即合,他就暫時住進了這個大府。
拉斯圖夫卡跟熙利文關係表面是稱兄道弟,可實際上是怎麼樣,只有他自己清楚。從屋後轉出來的拉斯圖夫卡沒有動,還在看清楚確認那藍色巨虎與黑色巨狼身份,拉斯圖夫卡正是小鎮上僅有的幾個認得它們的人。
這時,鎮長斯京也帶著數個人進來了,跑得氣喘噓噓,估計剛才戴維斯跟秋爾是不耐煩而把他拋在後面了。熙利文眼裡,鎮長跟拉斯圖夫卡一樣,也是他的人。熙利文指著戴維斯跟秋爾道:“鎮長你來得正好,這兩個人擅自闖進來,還打傷了聖劍傭兵團的人,給我抓住他們。”
鎮長站到了戴維斯前面,道:“住嘴,這是當今七王子戴維斯殿下。現在七王子懷疑你是馬裡伯米爾維亞群盜滅門案的幕後主使,你還不束手就擒,接受調查。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帝國律例是公證的,有罪的絕不放過,無罪的絕不冤枉。”
鎮長說了很多話,大家都聽到。可沒有多少人看得見,鎮長站在前面,乘背後的人看不見,邊說邊打了二次眼色讓熙利文隱忍。
熙利文什麼都沒有看到。鎮長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忘了我大哥是多麼支援鎮子的發展嗎?這一刻熙利文只覺得鎮長不再是他這邊的人了,別的都沒有多想。
至於王子!熙利文曾經幻想過自己是王子,可王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來的七王子是誰,他一點都不知道。可熙利文還沒有蠢透,蠢透的人這世界上很少。他還知道自己有一個靠山,拉斯圖夫卡。
“拉斯圖夫卡,靠你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熙利文很信任的對拉斯圖夫卡說。
這裡只有熙利文知道,拉斯圖夫卡除了本身八級實力外,還有一個魔寵。一個強大可怕的魔寵。想到他的魔寵,熙利文就充滿了信心,或者它已經到了可以取那兩個小孩性命的地方埋伏著了。
拉斯圖夫卡上前,跟熙利文拉開了一段距離,很平靜的問道:“各位是來抓熙利文的吧?他主使了馬裡伯村滅門慘案?可有證據。”
小黑早已準備好,秋爾自信地道:“確是他主使的,又如何?”
說完秋爾還取出了博卡格拉及群盜的招認魔法影像記錄播給大家看。熙利文怎麼誘百香惠丈夫嫖賭,怎麼叫博卡拉格請米爾維亞之雄們動手,還有他以前的醜事,說得詳詳盡盡,真真切切。
看著看著,拉斯圖夫卡大出秋爾跟戴維斯的預料,滿臉悲憫痛心疾首地道:“沒想到熙利文竟然做這樣的事!枉我以前還跟他稱兄道弟。”
拉斯圖夫卡高高瘦瘦,揹負長劍,挺立大廳,雙目中流露出來的悔恨,表明他交到這樣的偽君子是多麼心痛,彷彿他高潔情操已因此受到了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