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多少時間好浪費了。
奧卡伊努自然也不敢託大到輕視這樣當世罕見的人物,之所以還要跟孔雀調笑兩句,一來因為他確實是個老色情狂加性飢渴,二來是因為孔雀確實連最後一點戰鬥的能力也已經消耗殆盡了。
他真的很想在還沒有人趕到之前,把這個小姑娘帶到沒有人的地方去腐敗一下然後再殺了也不遲。反正末日孔雀的傷勢不可能允許她在短時間內恢復平日裡那罕見的戰鬥力。
“你的小脖子真好看,”老流氓嚥了口口水,越笑越淫蕩地湊了過來,伸手摸向孔雀胸前那道淺淺的溝,欣喜地道。
年少輕狂的碧火寒從小在暴月天堂以好打抱不平出名,他名字裡那個火字可是一點都沒負了他暴烈的脾氣。如果他能動,毆打奧卡伊努的原因已經不是為了自己。
這實在讓人聽不下去。
可就在他懊惱和憤怒的時候,忽然看到不遠的半空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像一座小山般從天而降。
原始荒野的襲襲晚風裡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飄來了一股渾濁且野蠻的氣味。
隨著一陣呼哧呼哧的低吼……
老烏來也!——
奧卡伊努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危險臨近時即刻知覺。一個土行術便往地裡溜。作為一個符術師,他本能地需要與對手拉開安全距離。
整個身子入了地,他還沒忘記把手伸出來,留給對方一個掌心雷。
他的想法很精湛。
可惜這一次,奧卡伊努相當失策。
來的是老烏。
老烏從小生長在東源大藏最西南處的厄鹽沼澤,那裡成年雨季,每天大小雷暴不下三十次。它自己就是因為被雷殛中時的機緣巧合,才成長為一頭7階靈獸。在後來的歲月裡,對於它來說侵吞一次雷爆比吃飯還家常。
老烏一口就咬住了奧卡伊努那隻瘦骨嶙峋的手掌。把那顆七階掌心雷徑直吞了下去。
老符術師一時措手不及,竟被生生被老烏把掌骨咬裂了。整個身子在慘叫聲中隨著老烏的一個甩頭,便像一顆碩大的青蘿蔔一般從地裡被拔了出來。那杆煙槍像一條可憐的乾草被甩出三個筋斗跌在焦黑開裂的地上。
老烏也不好受,那顆在他看來比一顆耗子腦袋堅韌不了多少的小手,突然變成了一塊精鐵錠一般堅硬的鐵坨坨,險些把它的牙齒崩斷。
它喉口擠出一聲不滿的忿恨,甩出前蹄,在奧卡伊努作出任何反應之前,踹斷了奧卡伊努的四根肋骨,這恰巧及時掐斷了奧卡伊努的一個法術吟唱,躲過了一次變成巨豬石雕的威脅。
但老練的奧卡伊努在胸部和手掌齊齊劇痛的折磨下,居然依舊拼盡全力,默唸了一個變形咒。
畢竟一個八階位的戰場老油條是不那麼輕易會被逮住的!
老烏的喉嚨下面忽然被兀然凸起的一塊變形地面重重地撞了一下。雖然它皮厚肉硬,但是這下撞得好狠!又是軟肋部位猝不及防,頓時被頂得兩眼發黑,嘴巴也不由一鬆,總算放開了奧卡伊努的手。
奧卡伊努如釋重負,跌下地時站立不穩,連連向後踉蹌退去。他已經感覺到老烏體質特殊,竟能對自己的符文有所稀釋!自己的雷電攻擊傷不了他,一身本事等於去掉了一半。心下暗自為自己剛才的大意憤怒,右手的傷此刻痛得他滿頭大汗。如果不是及時用“血肉成鋼”將自己的右手金屬化,整個掌骨鐵定廢成一堆碎片。
老烏身邊的地面突然彷彿大海中的驚濤巨浪一樣跌蕩起來,忽左忽右地捲成了幾堵三丈多高的土牆,並都接連不斷地向老烏的身體壓了過來。
老烏跟著大督軍那麼多年,對於牆的理解已經很極端地成為只不過是用來破壞的一種玻璃。壓根沒放在眼裡,左一晃腦袋右一甩屁股,就從裡面闖了出來。
它低著磐石般的腦袋直衝奧卡伊努,這勢頭簡直可以撞斷一座山。
奧卡伊努咬住唇,忍住右手的劇烈疼痛,左手不斷釋放著一個又一個的空間變形術,召喚地面幻化出層層阻礙,務必要保持住得來不易的距離優勢。
一旦被一個符術師拉開了距離,對於任何強大的武者來說,都是極端危險的。老烏倒也算是個元息武者,這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在他身上自然也沒有例外的可能。
奧卡伊努十分猥褻地在它的腹下的地面猛凸起了一塊石柱,差半分便被命中要害,老烏惱得四蹄直蹬,吃痛下也識得厲害,也不敢再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免得一個不小心,被傷成了一等殘廢,以後還怎麼勾引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