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卻僅用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把戟烈抓了起來,還不停地左右搖晃。
戟烈一把推開他道:“我沒事。”
他環顧四周,發現眾神像東倒西歪,但符脊等人已不知所蹤。
他又抬頭看看神殿那雲霧繚繞的大門。
“他們已經進去了?”
秋枯客等人定定地看著他都沒應聲。
鳩蘿忽然湊近,朝他眨巴著兩隻黃燦燦的眼球道:“戟烈,你是不是看過玄離鏡了?”
戟烈赤眉緊皺,也不肯答言。
鳩蘿眯起一隻眼,嘿嘿怪笑了一陣,見大家似乎都沒有被她吸引,才無奈地把笑容一收道:“你騙不過我鳩蘿的!戟烈,你難道沒發現你精神一集中時,就會出現幻覺?這分明就是誤照玄離鏡所留下的症狀!那天把你從蛙人手中救出來時我就有這懷疑了。而且,剛才神像圍攻我們的時候,它們明顯是因感應到你身上有玄離鏡所殘留的神息,所以沒有攻擊你!對不對?”
戟烈也不爭辯,只是擺手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胡鬧,”間極詭怒道,“你不要意氣用事,就你這樣的狀態,只怕進入神廟後,非但不能幫我們,反而會給我們誤事!”
戟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我決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除非殺了我!”
間極詭雙眸寒光一閃,也毫不退讓,冷哼道:“你不用以你大督軍的身份壓人,我間極詭反正生下就註定了是個東源大藏的惡人!活到今天,壞事早已做盡,也不怕再多做一件!”
秋枯客見兩人一言不合,眼看就要翻臉,連忙勸住道:“別吵了,大家都冷靜些!我們此行,一切都是為了破壞妖族的計劃,現在卻還沒進入神廟,尚且不知道妖族究竟搞得什麼鬼,就在這裡自己跟自己吵鬧起來,象什麼話?大家即使有什麼意見不合,也不必在這裡傷了和氣,以免被敵人趁虛而入。”
婕兒在邊上擔心地道:“烈哥,我看你就不要進去了……”
“住口!”戟烈厲聲打斷她道,“你懂什麼?”
這時戟烈第一次對婕兒發狠,小丫頭被嚇得臉色發灰,不敢再說。
她一片柔情,卻遭戟烈呵斥回來,心裡當真是大為委屈,眼圈不由發紅,立時把小嘴高高撅起,往邊上一蹲,獨自抽噎起來。
戟烈嘆了口氣,心知有愧,卻也沒時間去安慰她,只重重道:“這事沒的商量,我一定要進去!論公,我是東源大藏最高階的戰士!玄離鏡本就是我帶到曠古壁壘的,如今又在曠古壁壘被盜,奪走的人又是我直屬部下,我進去自是責無旁貸!論私,我與符脊是十數年的好兄弟,他這次背叛在我看來於情於理都極不正常,我看這裡面一定有鬼,我要幫他!就算是他真的做了天下的叛徒,我也要親手送兄弟一程!”
間極詭還要再爭,卻聽見一個沙啞的嗓子響起來。
“讓他跟我們進去。”
竟然是一路上從未發過一言的青癸息!
眾人聽他第一次說話,都不由心底一寒。
間極詭的聲音已經是嘶啞如鋸,但是這青癸息的聲音與之相比,雖沒有他的沙,卻更滲出一種透入心扉間去的寒冷。
“為什麼?!”間極詭喝問道。
“青先生說得沒錯,”秋枯客道,“神廟的神力對我們有排斥,只有戟烈才可以成為我們的突破點。”
戟烈回頭看了看還站在邊上嘟著嘴的婕兒,道:“丹尼爾懂得柯羅語,和我們一起進去。婕兒就不要進去了,畢竟裡面太兇險了。我看還是和老烏一起留在外面吧。”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進去!”婕兒一聽急了,連忙上來扯住他臂膀。
“別鬧了。”戟烈伸手推開她,卻又憐惜地摸摸她頭,肅容道,“聽話,在外面等我。有老烏在這兒陪你呢,我們一會兒就出來。”
婕兒知道這種大事戟烈是不會憑自己哭鬧幾句就會更改的,況且自己修行也確實太差,在裡面恐怕要成為眾人的累贅,只好作罷。但她心裡仍是憋屈的不行,也沒辦法,只得恨恨地坐到一邊,眼淚拼命地往下淌。
秋枯客心裡對這心思機敏的小女孩兒頗為歡喜,便道:“婕兒不要傷心,我們都進去了,萬一有人把門口堵住了,我們的情況就要大為不妙,所以要你在這裡幫我們守著呢,這可是極要緊的事,不是嫌棄你。”
婕兒一想也對,抬起頭來,抹了把眼淚,衝著先知老頭兒一陣猛點頭,又向戟烈哼了一聲,憤憤地給了個後腦勺